竟出了什麼事兒?”
榮烈未有作答,抬手將眼上的布條緩緩解開,卓都趕緊上前幫手。察覺是卓都,榮烈動作一頓,淡淡道,“我自己來。”
卓都一滯,默然退開。
取下布條後,榮烈用乾淨的一面將眼部擦乾淨,這才緩緩睜眼。
視線先是朦朧,過了須臾,便開始清晰。
屋內情狀和眼前三人形貌都映入了眼簾,他心下一定,卻忽見三人面色有異,三人皆驚訝地望著他,眸光似不置信。
沙魯瞪大了眼,“主子,你的眼睛……”
他一怔,蹙眉“怎麼了?”
沙魯一愣,不知該如何表述,忽地想起什麼,“主子,稍等——”
言畢,便轉身推門出去。
走到後門,也顧不得禮節,推門便入。“姑娘,姑娘!”
帽兒匆匆從內間出來,見這鐵塔大漢一臉急色的大呼小叫,心裡便生不快,“大半夜的,你叫什麼?”派。派。小。說。後。花。園。整。理沙魯賠笑道,“可有鏡子,借來用用。”
帽兒一怔,內間傳來明思的聲音,“拿去給他。”
帽兒“哦”了一聲,轉身入內,取了一面銀鏡出來,沒好氣地朝沙魯懷裡一塞,“給你,別再叫了。”
沙魯見她身量還不及自己胸口高,卻不畏懼地用那烏溜圓圓的眼睛瞪著自己,覺得十分逗趣,嘿嘿一笑,“姑娘莫生氣,我是粗人,天生就嗓門大。這回還要多謝你們救了我家主子。”
他對榮烈素來忠心,帽兒雖不和氣,但他此際尋到了榮烈,心下極為歡喜,也就愛屋及烏了。
加之,往昔那些女人一見他的塊頭和長相就嚇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竟然還敢同他叫板,不由便覺有趣。
帽兒卻不理會他,聽他說完,也不說話,轉身就走了。
那個嚇人王爺的手下,帽兒自是生不出好臉色。方才,她已經認出了布羅,就是那個想搶小姐的車伕,“恨屋及烏”之下,對沙魯,就更沒好感了。
沙魯心情大好,也不同這小丫頭片子計較,咧嘴一笑,便邁著大步出去了。
回到柴房,大約布羅和卓都已經同榮烈描述過了。見沙魯拿著鏡子進來,榮烈面無異色,伸手接過,照了照,唇角便是一勾,“這樣啊。”
鏡子裡是一雙烏黑深幽的眸子,雖然有光亮,但卻同以前,迥然兩異。
榮烈垂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