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動作,帽兒心下一驚,攥了攥手心,搶在秋池頭前,跟了上去。
這個畫皮老太婆,她可不放心!
秋老夫人走到屏風口,藍彩站在床前擋著,秋老夫人一笑,“你讓開,我看看兒媳。”
秋池慢了一步,這時也跟了過來。
藍彩垂了垂眸,讓開一步,站到床頭靠後的位置。
田媽媽扶著秋老夫人走過去,秋老夫人的目光在明思宛若沉睡的面孔上停了停,心裡冷哼!
未醒?
只怕是故意不醒的吧!
偏頭看向秋池,“大夫可有說別的話,為何這許久還未醒?”
秋池搖首,“只說心肺兩脈未曾有礙,等醒來再看。”
秋老夫人點了點頭,暗暗捏了捏田媽**手,嘆了一口氣,“我們秋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好好一個孫子沒了,如今兒媳又這般?”頓住抬首望向秋池,“此事須要嚴查!秋家祖輩雖不算顯赫,卻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誰害了我的孫子,害得兒媳這般,絕不能放過!”
秋池臉色寒了寒,硬聲冷冷,“兒子明白!”
秋老夫人悵然搖了搖首,在明思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明思的額頭,“沒有發熱——”又伸到錦被中將明思是手拿出來握著,“這孩子怎還不醒呢?”
田媽媽身子挪了挪,彎腰擋住她的動作,“老夫人您給少夫人把把脈,聽說脈象若是平穩,這人就應是無事。”
秋老夫人點點頭,伸手捏住了明思的脈門,寬大的袖子一擺正好罩住,她心中冷冷一笑,用指甲重重掐了下去——我看你怎麼裝?
她的心裡已經是認定明思為了躲避,故而裝著未醒,是以,這一下掐得極重!
帽兒一直提著心,眼睛更是一霎不霎地緊緊盯著她的動作,此刻雖看不到她手的動作,可秋老夫人眼底的那抹狠戾之光卻沒有逃過帽兒的眼睛,又再一看她手臂似驟然收緊——帽兒原先在納蘭侯府沒有少被那些老嬤嬤掐過,此際,一見,本能的就反應過來!
“你放開我家小姐!”帽兒猛虎下山一般衝了上去,雙手猛然一把推開秋老夫人,然後站定,猶如護犢子的母貓一般伸開雙手擋在床前!
帽兒昨日就受了驚嚇,在她心裡天下所有人加起來都及不過明思寶貴,這時被秋老夫人一刺激,更是將全身的憨力都使了出來——秋老夫人完全是措不及防,被這一推,趔趄幾步,連田媽媽一起撞到了屏風上!
“嘩啦啦”一聲,木質的屏風倒了下去,連帶著倒下去的還有秋老夫人和田媽媽!
方管家和包不同聽得巨響,也顧不得禮數,急急走到了門前,在門外一步處站定,看到裡面的景象頓時驚愣!
秋老夫人和田媽媽倒在屏風上,按著腰“哎呦呦”地直叫喚!
秋池先是一呆,然後一驚,衝了上去,扶著秋老夫人,“娘,怎麼樣了?腰可有事?”
年紀大的人,腰骨脆弱,故而,他此刻見秋老夫人按著腰,心裡便是一慌。
“扶我起來!”秋老夫人吸了一口氣,眸光陰鷙狠戾地盯著帽兒,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四字。
秋池忙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田媽媽左右看了看,沒人有意圖扶她,只好“唉喲唉喲”地叫了兩聲,爬了起來,卻還是按住腰不放。
“給我把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拖下去打!”秋老夫人抬手一指,指尖顫顫,顯是氣急,“給我打死為止!”
秋池一僵!
沒有人動作,田媽媽看了看四周,“哼”了一聲,腰也不疼了,放下手,就上去拖帽兒。
藍彩倏地站前一步擋住她,“慢著,此事還未弄清楚,如何就能處置?”
秋老夫人見秋池未說話已經是不滿,此刻見藍彩出來,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尖連點,“反了!反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想反了不成!”驀地轉身看向方管家,“你這個奴才,怎麼辦事的?昨日我就說了,凡是相干人等,皆要押到柴房看管起來,以待後審!這個賤婢昨日就該關起來,為何如今還在這兒?”
方管家垂著眼瞼道,“奴才去的時候,是帽兒托住少夫人才贏了些救人的時間。帽兒救主有功……”
“住口!”秋老夫人大怒,“你幾時成衙門老爺了?救主有功?我問你,那我的孫子呢?我的孫子是誰害的?”
方管家垂了首,身形不動,也不言語。
這個問題,他也的確是疑竇重重。
有動機的那個,他絕不相信她會對丹紅下手,何況,她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