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身上的薄紗,明思無奈地苦笑一聲。這個敵人心可真狠!明明可以將她一刀解決,卻把她關到這十米深的冰窖中活活凍死!
而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儘量的保持清醒,不要在這寒氣中睡著。
明思強抑住已經有些顫慄的身體,揮舞著手臂,在原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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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兒去到後堂發現明思不見,四下一尋不見人影便嚇住了。出來通知兩個侍衛,三人又尋了一圈。兩個侍衛便分頭,一個帶著帽兒去宮裡尋榮烈,一個回府中報信。
在宮門外尋到沙魯,沙魯一聽便讓人通報。可偏生榮烈在御書房,按榮安的規矩無人敢擾。等榮烈出來,傳信的太監已等了半個時辰有餘。
沙魯不敢明言,只讓太監傳通道“府中有事”。榮烈一聽,未多言,便直出宮門。
出了宮門,早等得心急如焚的沙魯快步迎了上來,低聲道,“主子,王妃不見了。”
榮烈眼底寒光一閃,快步上了馬車。帽兒正縮在車裡抹眼淚,一見榮烈便宛若救星般,“王爺——”
“廢話莫說,從頭說來!”榮烈面如寒霜打斷帽兒。
帽兒定了定神,抹了把淚,雖是哽咽著還是利落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收了信後,她才說要出去的?”榮烈冷聲問。
帽兒點頭,“是五少爺的信。”
榮烈垂了垂眸,面色陰沉一片。沙魯聽得車內沒了聲音,只將馬車趕得更快。平時用大半個時辰的路,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
入了府,榮烈大步朝主院而行。沙魯跟在其後,“主子,我已發了訊號,布羅應該也快回來了。”
這些日子布羅的差事多,一直都在外忙著。
兩人身量都極高,步子也大。帽兒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不多時,便進了院子。
如玉和蓮花還未得到訊息,見榮烈一臉沉色的進來,再一看身後眼睛紅腫的帽兒,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榮烈站在門前,轉身問帽兒,“拿了信她可馬上看了?”
“沒有,小姐只看了信封就回來了。讓我去泡茶,就進了書房。”帽兒含淚搖首,“我去泡了茶回來,小姐從房裡走出來,卻說不喝了。說是心情煩悶,要去街上逛逛。我們就出去了。”
榮烈看向如玉蓮花,“王妃回來後,你們何人跟著?”
如玉搖首,“我們都沒在,小姐一個人在房裡。等我們出來,小姐就說要出去。”
榮烈垂了垂眼簾,買過門檻,大步朝書房行去。珠簾一掀,便步入。書房中窗半開,陽光瀉入,半是明媚半清幽。
整整潔潔,如同他上次來時一般。
目光一掃,他快步走到書案前,拿起擺在正中的那封書信。
拆開一看,只見除了那陌生的一排字跡,下方的字跡卻是熟悉之極。“牛牛不是他帶走的。我做了準備,勿須擔心。循灰灰草的氣味可尋到我。”
榮烈只覺心房緊緊一縮,瞳孔也跟著縮緊,將手中信箋捏緊——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瞞了個滴水不漏!若她在跟前。真想狠狠地揍她的屁股!她難道不懂麼?不是他帶走的,她才會有危險!
猛地轉過身,看著帽兒。“灰灰草的氣味兒你識得?”
帽兒愣了一瞬,驀地睜大眼,“香囊裡裝得灰灰草”叫了一句,她驀地轉身拔腿朝寢房奔去。
明思的那些個東西都是她收揀的,每一樣她都有數。
沙魯同如玉蓮花一呆,榮烈抿緊了唇,已經抬腿跟著過去了。三人一怔。也快步跟了過去。
寢房中,帽兒看著桌上開啟了兩個匣子,喃喃道,“灰灰草沒了,鐲子也沒了…小姐。你幹什麼不告訴帽兒?”
榮烈長腿一邁到桌前,目光掃過。只見一個匣子中整整齊齊分格,每個格中都放了一兩個紙包,只右上角一格是空的。而另一個匣中卻是空空蕩蕩。
“什麼鐲子?”榮烈語聲冷冽。
帽兒抬起首,眼裡水光瑩然,“鐲子是小姐請五少爺打的。裡面有暗格,藏得是些厲害的藥——”伸手一指那放了紙包的匣子,“這裡都是些麻藥迷藥。灰灰草是瀉藥,本是放這裡的。”
吸了吸鼻子。帽兒腦中一亮,“我們快去,小姐定是用灰灰草給咱們引路,灰灰草的味兒是酸的!”
沙魯忙跟了上去。
榮烈將那匣子托起,在空格上方一聞,在混合的多種氣味中。果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