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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言畢,便大步先行而去。

沙魯也精神一震,眼底現出一分喜色,急急地跟著榮烈而去嫁夫。

帽兒也不吭聲,跟屁蟲似的小跑著跟在沙魯身後。沙魯聽得帽兒跟上,也只當沒聽見。反正榮烈也沒吩咐這丫頭不能去,這丫頭的性子這般執拗,眼下這情形,若不讓她去,還不知會哭鬧成啥樣兒。

沙魯一面走著,一面心中感概。他們這王妃同旁人家不一樣,連這身邊的丫鬟也同人家不一樣。先有個殉夫的藍彩,眼下這個帽兒竟然也是個不同的。原先看著怕王爺得緊,可今日對著王爺,還真有幾分王妃往日的氣勢。

也許就是那幾分相似,王爺才沒發火的吧。沙魯心裡想著。

此刻已是申時中,黃昏過半,天色漸暗。

到了馬房,沙魯利落的將雷霆備鞍,一旁的馬僕替他備馬。頃刻便好。榮烈踏馬而上,驅馬便出。沙魯跨上馬,看著一旁紅眼咬唇的帽兒,心裡倏地一軟。咳了咳,“你去不去?”

帽兒驀地驚喜,用了點了點頭。跑了過去。沙魯一把單臂撈過她,提了起來放在身後,低聲囑咐,“會跑得快,你最好抱緊些。”

帽兒毫不遲疑地伸手抱住沙魯的腰,捉緊腰帶,“我沒事。你跟上王爺。”

沙魯面微微一紅,不言語,夾馬而出。

榮烈沙魯行出一刻鐘後,布羅也帶著數十府中侍衛策馬趕上。此際正是晚膳時分,街上行人稀少。一行人馬也少了阻埃並無多少驚擾的就衝到了西城門前。

布羅遠遠地就亮了腰牌,城門守衛趕緊讓開通道,將幾個出城的百姓也攔到了一邊。

衝出城門,榮烈勒住馬,四下望了望,“地圖——”

布羅驅馬靠近,從懷中掏出暗衛繪製的西城郊地圖奉上。

早前兩年前,榮烈就已經命人將大京以及大京周邊地區的地圖繪製清晰。小到一個山包一所民居皆有記錄。而遷都後,這地圖也在榮烈的命令下。重新對照更新過內容。

榮烈一目掃過。這西郊乃是東南西北四郊中最為冷落的。西方為不吉,故而無論貴族和富戶都鮮有在西郊買地置產。如今這地圖上,除了一些農戶村落,就只一些貪圖便宜的作坊和商家庫房。

“辰時出城,午時後回城——”榮烈眸光一閃,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按這個範圍,三人一組,無論居所還是山洞,挨著給我搜!”

布羅一看,榮烈畫的圈子正好是西城門出來約莫七里的範圍,不由一怔。下一刻,卻明白過來。那地痞邱智乃是徒步來回,從辰時到午時後,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多時辰。他不是習武之人,這個時間段,腳程最快也只來回十里多些。算七里,已是多餘了幾分。

布羅也不多言,勒馬轉身便開始分配人手。

不多時,十一路人馬分頭而出。頃刻人散,城門外,只剩榮烈並沙魯帽兒同布羅四人。

睿親王府在城東,即便他們快馬飛奔,到城門時也已過了一個時辰。

夜幕緩緩降臨,天幕已變成深幽幽地一片深藍。因下午那場暴雨,此際絲絨般的天幕上,無數的星子現出身形。眨眼般亮閃閃的閃爍。隨著夜色加深,光芒愈加耀眼。

而東邊天際的那一抹銀鉤卻宛若輕紗裁就似的,溫潤輕柔地點綴在漫天的繁星中。

在布羅分配人手期間,榮烈的目光一直靜靜落地圖上。他目力極好,在旁人看來此刻定然一團模糊,於他卻是清清楚楚。

可看得愈是清楚,他心裡卻愈是緊張。

這一日,他都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哪怕是心裡戾氣已經頂了天,他也強抑制住了!可想忍住不代表能完全忍住,怒氣最強烈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即刻帶兵圍了莫府!

在看到明思留信那一刻,他便看出了明思的言下之意。

牛牛的失蹤,他一開始最懷疑的是榮安。牛牛的身份說隱秘也算隱秘,可凡事皆無百分之百。若是榮安知曉了牛牛的身份,也很有可能以此來脅迫明思。榮安雖從未同他提過,但榮烈心裡明白。對於明思的不情願和不配合,榮安心裡定是清楚的。

第五百二十七章(風波又起(八)(一更奉上)

後來確定同榮安無關,他這頭又一直盯著左柱國府,他是曾疑心過牛牛的失蹤會不會同秋池有關嫁夫。

而明思也猜到他會想到秋池。所以,明思在信上留言的那一句“不是他”。這個“他”便指的是秋池。其他的話,明思未有明言。但後來那兩句,卻表明了明思猜到了擄走牛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