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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溼氣的鬢角,明思心情極是愉悅,將馬鞭遞給帽兒,“嗯,還不錯。”

榮烈唇角一勾,拈起一粒黑子在指間摩挲,“過來陪我下一局。”

明思原本以為他還會計較,沒想到他這般輕易的就放過了。不由微怔,旋即搖首,“我棋藝臭得緊,也不喜下棋。”

這卻是實話,六藝中,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棋藝了。

榮烈“哦”了一聲,有些不信。在他看來,明思是極聰慧的女子。按理,一般有這等聰明的人,棋藝定然都不會差。

明思笑了笑,瞥了一眼他面前的殘局,神情坦然。“其實我本不算聰明人——寫字畫畫,不過是日積月累,慢慢有了些興致,才用了些心。原先。不過是無所事事,故而才用習字作畫打發時間。可這棋藝,我真不行。也沒興趣。”

“沒興趣?”榮烈偏首看她。“為何沒興趣?”

明思垂眸,唇角牽了牽後,復抬眸,眸光若水清澄,“下棋之人,要會設局,會做眼。擅算計——我這人懶散,也自認沒那本事,故而不喜。”

說完又一笑,“王爺還是自己同自己下吧。我聽說,有些棋力高超者。曲高和寡之時,便一人分身為二,自己同自己下,也甚是有趣。”

榮烈望了明思一眼,“自己同自己下,棋路棋風相同,若有勝負,也是刻意,能有什麼意思?”

明思淡淡一笑。“王爺此言差矣——人最大的對手,並非他人,而是自己。能戰勝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勝者。”

帽兒握著馬鞭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只用一雙圓圓地眼睛。不住小心地偷瞄榮烈神情。

她心裡原本是擔心的。

在王府住了那樣久,榮烈愛潔的習慣很明顯。先前牛牛弄得榮烈一身,她心裡雖是暗樂,但也有幾分擔心。從相識到如今,她也看出,榮烈其實是一個喜怒極無常的人。

帽兒有些不明白明思這兩日的舉動。尤其是先前金葉說了那話後,她心裡也犯了疑慮。

尤其在明思算計榮烈出醜後,她心裡也不禁納悶——小姐心裡在想什麼?就真的不怕王爺動怒麼?

很明顯,榮烈最後看明思那一眼,的確是動了一絲怒氣的。

可她也沒想到,這回來後,榮烈的神情似將早前的事兒都忘了,情緒平常得緊。甚至,還話中有話的同明思調侃,看不出半分生氣模樣。

“戰勝自己?”榮烈若有所思,眸光一閃後,笑看明思,“那思思可有識得過這戰勝自己之人?”

明思點點頭,“有。”

榮烈生了興致,眸光連連閃動,身子朝後一靠,“是麼?誰啊?”

明思神情平靜,“東方不敗。”

說完,就抬步朝內殿行著,吩咐帽兒,“帽兒備水。”出了一身汗,也該沐浴了。

榮烈一愣,望著明思的背影,蹙起眉頭,暗自沉吟,“東方不敗?”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算恬靜愜意。

除了榮烈每每見得牛牛出現,就退避三尺,一切還算平靜。

明思早晚各泡一個時辰的暖玉溫泉,其餘的空閒時間都被榮烈拉去騎馬。榮烈對明思的騎術也頗有讚譽,不論明思理會與否,他每日都同明思並駕齊驅。明思態度也自然,既不過分親近,也未特意拿架子。每日間,也偶爾同他閒聊數句。

如此般兩日後,榮烈嫌這般騎馬枯燥,又讓宮人在跑馬場設了些圍欄木柱之類的障礙。

明思詫異,榮烈卻笑道,這樣更有意思些,也更能體現騎者對馬的操控能力。

明思從未練過這樣的障礙,看著場中高高低低彎彎曲曲的各種障礙,有些發怔。

榮烈挑眉,“怎了?不敢?”

明思垂眸笑了笑,“是沒試過。”

榮烈微笑,語聲一轉,變得極溫潤,“試試,你騎術已經不錯。練幾下,先慢些,應很快就能掌握。”

明思點了點頭,沉了口氣,上馬,抖韁朝場中行去。

一開始,明思心裡還有些發怵。榮烈行到場便指點了幾句後,她慢慢尋到操控要點,連著越過兩個高低不同的障礙,心裡便有了些底氣。

榮烈見她如此快就掌握了要訣,眸中也閃過一絲激賞之色。

這個女人總說自個兒不聰明,可她卻不知,她的聰慧,是連皇兄也都開口溢贊過的。又想起這幾日的和睦相處,明思態度似軟化了許多,他的唇角又不禁溢位一絲頗為自得的慵懶笑意。

就這樣,日子流水般逝去,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