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露不解。榮烈也有些愕然在眼底。
看了榮烈一眼,四老爺咳了咳,有些不自然地將目光轉向明思,“這孩子是承了——承了女婿的恩情才出生的。這阿大,便是義父之意。”
四老爺說話間難免有些尷尬。他是知曉這樁婚事內情的。但四夫人此刻卻全然將榮烈視為了一家人的模樣,有些話,他也不方便說。榮烈這樣的身份,提這阿大之話,若是個知曉的還罷了,若是個多心的,說不準還以為他們想趨炎附勢一番。
明思也想到了這一層,同四老爺對視一眼,父女心意便想通。明思一笑,伸手接過寶寶,抱在懷中,輕輕親了親寶寶額頭,“娘,如今還分那些作甚?不都一樣麼?”
四夫人卻是執拗,嗔怪地看了明思一眼,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這你就不懂了。這孩子是承了烈兒的恩情出世的。那烈兒就是山神老爺給孩子送來的貴人。這份緣分可不比親生父母來得淺。這孩子同烈兒前世定然也是有淵源的。不認阿大,就是不知感恩,這如何能行?”
顯然,四夫人對於元人的傳統是很有些根深蒂固的堅持。
明思滯了滯,無奈地看向四老爺,示意求援。
四老爺卻咳了咳,避過了明思的目光。顯然,在妻子和女兒之間,四老爺還是做了明智的選擇。女兒是不會生他的氣的,但四夫人對元人傳統的堅持信念,他卻是心中有數的。若他胡亂說了話,四夫人雖不會發火,但幽怨地看上他幾眼,他也是吃不消的。分析利弊之後,他便很乾脆地選擇了緘默,兩不相幫。
至於榮烈麼……四老爺餘光瞟了瞟,心裡懸起了一杆稱。
“我也不大懂,”榮烈垂眸片刻,抬首噙笑,看向四夫人,“還請岳母指教?”
四夫人隨即眉眼笑開,眸光亮起,“其實也無甚。這阿大麼,只需給孩子起個名兒,然後打一把長命鎖就成了。日後,都是他孝敬你的。”
榮烈微笑頷首,“這個容易。”
這時,阿刁也走了進來。
二話未說,就走到榮烈面前欲行禮,榮烈反應卻是極快,一手擋住,順勢扶起他,“不必了。”
一看阿刁動作,榮烈自是知曉阿刁這番大禮為哪樁。
“阿刁,莫同烈兒客氣了。”四夫人笑吟吟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