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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這樣一鬧後,得益的無非是皇后。

在當時那段時日,因心事繁雜,他召寢最多的正是樣貌討喜可愛的真妃和性格最為柔順的嵐妃。

榮烈抬眸看了一眼臉色發沉的榮安,輕輕一笑,“不止此事,眉兒這麼多年來被你家那些個排擠,只怕大半都是她的功勞。”提起茶蓋蕩了蕩浮沫,飲了一口,放下,“這樣的女子,即便是貌若天仙,臣弟我也是敬而遠之。沒得弄到府中惡心自個兒。原先,我是想著皇嫂的臉面,不大好說。可如今,她既是連我也想算計,我卻是忍不得的。不管怎麼說,那納蘭家的女人,也是皇兄賜下的旨意。她手段這般陰損,昨夜若真成了事兒,折了我的臉面事小,若是影響了皇兄的大計,這才是大事。”

榮安垂眸須臾,又在屋中踱了幾步,忽道,“你真覺著那司馬陵未死?”

榮烈唇角微勾,“此事皇兄心裡已有計較,何必還問臣弟?”又笑了笑,放下茶盞,抱臂而靠,“建熙身有痼疾,命不久矣,能帶走那傳國玉璽之人除了司馬陵那小兒,還能有誰?自盡了還要放一把火,豈不是畫蛇添足?”

榮安若非認定司馬陵未死,又豈會在賜婚後,下那道密詔給他。

聽得榮烈的分析,榮安噙笑頷了頷首。

不得不說,這世上最能同他想到一塊兒的,便是這老十七。這幾點疑慮,也正是他一直懷疑的根本。

笑了片刻,他將笑意收起,臉色一整,看向榮烈,“寶光郡主一事,你說的不無道理。可莫族長向來珍寵寶光,朕若要強下這道婚旨,只怕會惹得莫氏心生不滿。”說罷一停,眼底眸光微微一閃,帶了些意味深長,“你也知,如今大局初定,咱們這內裡定是不能亂的。若那司馬陵未死,再加上個秋池,稍有不慎,便是天大的麻煩。”

“一個莫氏罷了!”榮烈輕輕笑了笑,挑了挑眉,“不及剛察氏同溫氏三分之一,皇兄有剛察氏同溫氏這兩大臂膀,小小一個莫氏,又能挑起多大風浪?此事本就是寶光有錯在先,即便不明瞭皇兄的計劃,可這婚旨乃是皇兄親口賜下。而今,又是這胡漢一家新策即定之初,她這般行事,只顧私慾,本就有藐視之嫌。皇兄未曾責罰,已算是寬宏。將她賜婚於洛河郡王,也算是恩典。莫氏若心懷怨忿,才是真正不明是非大義,罔顧聖恩。”

在榮烈開口說到第二句話時,榮安的眸色便是一顫。極快地閃過一抹訝色後,轉瞬便恢復如常,看似平靜的面容下,心中卻是驚異費解。

一直等榮烈將話說完,他才深深地看了榮烈一眼,轉身不疾不徐地朝書案行去。

在書案後落坐,他垂眸復抬起,定定地看向榮烈,“剛察氏向來算得是忠心,可這溫氏……”頓住口,未說下去,只看著榮烈,茶色雙眸間,眸色卻是有些含義未明。

榮烈輕聲一笑,回看了榮安一眼,懶洋洋地伸手端起茶盞,“這有何難?父皇納了剛察家的女兒,皇兄大不了把溫家的也納了——溫多爾就這一個女兒,皇兄做了溫家的女婿,溫氏還能不向著皇兄?”

說完,施施然的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唇邊笑意明顯有些調侃打趣兒之意。

“胡鬧!”榮安板起臉,可看著榮烈那明顯沒個正經的模樣,卻是並未真個生出怒氣。

他心裡極明白,老十七既然主動提起這個話頭,那便是告訴自己,他是不會同溫家聯姻的。臉雖板著做出一副薄責神情,心裡卻是喜色。

可此事,只是老十七這般說,他還是不能全然放心。溫家那丫頭,在老十七身上的心思只怕不必寶光用得少!

榮烈心中也是分寸清晰,見得榮安板臉斥言,也不以為杵。

“皇兄若是不想納,那便替俊兒納了吧。”榮烈笑了笑,“以太子妃之位相賜,左柱國大人想必定會感沐皇兄聖恩的。”

先前不過是玩笑,這句才是真意。

左右柱國非一般臣子可比,未有兩人同意,即便是榮安也不能隨意強迫下旨賜婚。

太子榮俊年屆二十二,還未立正妃。

榮烈心裡清楚之極。

皇兄同皇后兩人心裡都是屬意溫娜兒的。只因溫多爾一直態度曖昧,才一直未提上臺面。畢竟,此事不比其他,一旦提出,若是不成,反倒是傷顏面。

“哦?”榮安眸光一閃,“你說他也屬意太子?”

榮烈懶懶而笑,“俊兒一表人才,且不說身份,論才幹論脾性,那也是一等一的。他豈會不願?”

“好!”榮安驀地一聲贊,又重新站了起來,走出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