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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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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她希望他好好的活著。也許,他會辛苦,不會開心。但,她還是希望他活著。經歷了兩世的她明白。不管人經歷了多麼大的磨難,時間都會是最好的治癒。時光就如同一把最好的刻刀,會用最精湛的記憶,將生活中,生命中那些苦痛雕琢成過去,讓心底最醜陋的傷痕,變作紀念的花紋。也許看到時,也會有些許悵然,但更多的,是一種沉澱。

就好像如今的她,就算上一世的記憶從未忘卻。可她也不會再痛苦難受,而學會去坦然面對。審視過去的自己。

就連林俊,最初恢復記憶時,她是恨過的。到了兩年後的現在。她也能平靜看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林俊只不過是救她和不救之間做了一個選擇而已。而這個選擇,直接影響到他的事業和人生,他沒有謀殺她。不過是做了一個利於自己的選擇罷了。

他從來沒有愛過她,那自然選擇的依據,只能是對他自己有利的那一個。

如今。她已經不再恨他。要怪,只能怪那時的自己太過稚嫩,太過愚笨,分不清太多的東西。

正因為經歷了這些,她認為,即便秋池如今對大漢皇室,對司馬陵有再多的愧疚。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能想明白的。

大夏之傾,非一人之力。

無論是他,還是司馬陵,都沒有辦法改變一切。就算早些得到訊息。也許只代表更慘烈的戰事。而結局,也未必更好。

甚至,在大雪山那個痛徹心扉的失態夜晚過後,她曾無數次的想過。也許,她根本就不該寫那封信給秋池。若他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也許,他不會有那樣多的愧疚。

可是……這世上,永遠沒有如果。

榮烈換了一身素色中衣出來,將長髮垂下。扯下額前絲帶,丟到明思的妝臺上,緩步步入屏風。卻發現明思又在走神。他的腳步聲並未刻意放輕,她的睡姿卻如同他進入淨房前一般,絲毫未有一絲改變。連身體縮起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事。臉上的神情比早前,更加恍惚。

她並未轉回身體朝向內側。而是身體微微朝外蜷曲,雙手掩腹,小小精緻的面龐呈一個小小的角度,神情失神的望著床外的屏風。他走到屏風口,她也未察覺回神。可雖看著屏風,那雙眼中,卻明顯是沒有焦點的。

如同早前看著他那時一般,她的眸光朦朧而悠遠,似乎穿過了屏風,看到了千山萬水之外。

一縷青絲沾在她朝上的左側臉頰,在幽夜中,烏幽幽的閃著絲亮青潤的光澤。從她的耳側盤繞著垂在了她小巧的下頜之下。隨著呼吸,微微柔軟的起伏顫動。

她左頰上早前的淡淡粉色已經消失不見。一張小臉瑩玉般光澤隱隱,也許的寒症的關係,比往昔的那種白,還要顯得雪白。襯著那烏亮的青絲,黑白相映,更加分明。而那神情中的柔弱,在這一刻,也加倍的明晰清楚。甚至,在這一瞬間,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脆弱得一碰便要碎掉,然後,悄無蹤跡的化去,消失不見……

榮烈站在屏風口,身材筆挺秀雅,即便穿著寢衣,也掩不去那滿身風華。俊美無匹的面容中,眉目深邃悠遠,眸光卻一霎不霎。

在最後的那種眼前人似要化去的感覺,湧上心頭的那一剎那,他驀地將長腿一邁,同時放重了腳步,朝床前行去。語聲卻是三分隨意,三分笑意,“還真是餓了麼?不想睡。還是不舒服,睡不著?”

明思一愣,抬起目光,怔了片刻。榮烈這一提,她才感覺到腹中的疼痛。而方才,她卻是真的沒感覺到。不由有些失笑,想不到回憶也是一種治癒病痛的有效方式。再一見榮烈那長髮披散,身材欣長的風流之態,和那深邃雙目中的灼灼眸光,又遂不自在的縮了縮身體,低聲道,“不餓。還好。”

兩字一句,回答了兩個問題。

可是對於這樣答案,榮烈卻極不滿意。她方才的模樣神情,分明有一抹追憶的傷痛和脆弱的茫然在其中。就算她不說,他也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她之所以失神,之所以異常,之所以這樣難得的脆弱,都是因為憶起了舊事,或者說……舊人。

這一瞬間,他不禁心底生出些惱意。

一個過了新婚之夜就將她拋下的男人有什麼好的?

她對自己的那樣小心眼,愛記仇,怎就那樣容易就原諒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違背了誓言,背叛了他們的感情,讓別的女人懷上了孩子!甚至,他還不能保護她!在查到的訊息中,京中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