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那種緊繃感。顯得甚至輕巧自如。
滿頭的青絲隨意的用絲帶紮了個圓髻在腦後,因扎得隨意,有幾縷順著耳際落下,垂在黑玉石的地面。兩種截然不同的黑色,一剛一柔,融合在了一起。
榮烈唇角翹了翹。
原來,這就是她練的“武功”。
還是穿的長褲……
察覺到氣息不對。明思腰部一個借力,便直起了身形。一起身,驀地看見榮烈出現眼前,不免愣了愣。
榮烈一笑,將手中寶劍很自然的遞給帽兒,看著明思道,“難怪那日你能用那巧招贏小豹子,你練這個練了多久?”
語氣身是隨和。絲毫無客套感。
明思道,“好幾年了。”
榮烈頷了頷首,“你忙。”
轉身便朝淨房去了。
帽兒將寶劍放回榮烈的書房回來,見明思站在床前,有些扭捏地上前小聲道,“我原本是是想叫小姐來著。可我見王爺瞪我就……”
“無妨。”明思抿唇一笑,抬手在她頭頂撫了一把,“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既然在一個空間內,除非她不做,否則總有撞上的時候。
又不是何種隱秘之事,她原本就沒想過要遮掩。
說完,又繼續開始未做完的餘下動作。
很快,榮烈便沐浴完,換了一身黑緞鑲銀邊的錦袍出來。
瞟了一眼還在屏風外守著的帽兒,未做停留,便走了出去。
一切如常平靜。
榮烈約莫是有事,用過了早膳後,便出去了。
見榮烈終於離開了院子,帽兒如蒙大赦般輕鬆,“小姐,咱們出去走走吧。”
明思暗忖片刻,也就點頭了,“把如玉蓮花都叫上吧。”
四人一道在府中閒逛。
四月中旬的早間,稍稍有些冷意,但正適合散步走動。
將幾處小花園同東面的大園子都粗略逛了一遍後,帽兒還意猶未盡。
明思記得管事送來的圖紙上,馬房同跑馬場是在府邸的東北面,便領著三個丫鬟朝馬房行去。
上官府原本是沒有跑馬場的。
府邸賜給榮烈後,才將東北面的一個園子幾座園子平了,建了這跑馬場。明思暗暗估計了下比例,應該同一個標準足球場差不多大小。
雖不容馬兒放開了跑,但每日給馬兒活動活動,鬆鬆筋骨,已是足矣。
到了低頭,果然同她預計的大小差不多。
“好多馬!”
看著那一長排分隔開的馬廄,三個丫鬟還是頭一回一次性的看到這麼多馬。
騮、慄、青、棕、黑、白……幾乎各色都齊了。而且從外間能看到的位置,幾乎是每一間裡都有一匹單獨間隔開的馬。
聽得明思朝馬廄來了,馬房管事在明思幾人站定片刻後,就跑了過來,“小的見過王妃。”
“無事,我就隨意看看。”明思微笑道,“找個人來替我領路就成。”
馬房管事是個大鬍子的中年胡人,看得出來也有幾分豪爽脾性。見明思出現在馬廄,他先是驚奇,眼下看明思這般淡定從容的模樣,卻是生了好奇。
漢人女子都膽小得緊。馬車雖是日日坐。但還沒幾個敢近馬身的。
“王妃若不嫌棄,小的就帶王妃轉轉。不過這馬房味道卻是不大好,雖是每日都打掃,可這牲畜就這個味兒,沒法子弄得香噴噴的。”大鬍子管事道。
明思一笑,“嗯,我明白。無事的。”
順著馬廄的邊一路走著,大鬍子管事一路介紹。什麼品種。幾歲牙口,腳程多少,擅短途還是長途……如數家珍。
其間路過一個馬廄時,帽兒指著下方相鄰的一個馬廄。語聲驚喜,“這馬是不是要生小馬了?”
明思循聲一望,只見那是一匹通體雪白的母馬。肚腹處明顯鼓脹起,顯然月份應是不小了。
“快了!”大鬍子管事笑呵呵道,“已經十個月了,就這一個月的事兒。”
如玉詫異,“十個月?比人還久?”
明思抿唇一笑,“馬兒得十一個月。”
大鬍子管事微微訝異,笑道。“王妃也懂馬。”
明思笑意盈盈,“哪裡能說懂,也就知曉些皮毛。我還說著等得了空當,同沙魯請教請教。”
“沙魯可是一把好手,咱府裡就就數他最熟馬性。”大鬍子管事道,忽地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