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丫鬟,猶豫了片刻,“在下可有冒犯之處?”
雖藍彩一直有禮有節,說話妥當,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藍彩淡笑,“奴婢只是一個奴才,哪裡當得起冒犯二字。包副將並無冒犯奴婢。若是包副將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包不同只好囁囁道了聲謝,說無事。
待藍彩走後,他想了半天,忽地醒悟——這丫鬟是看到自己先前神情,心裡不高興了。
心裡不覺有些冤枉。
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一時沒有心裡準備罷了。
若早知道些,自己定然不會那般失禮。
想到此處,心裡又忽然想,不知將軍以前見過夫人沒?
不過從今早看來,估計懸。
待藍彩回來,明思主僕三人便跟著方管家在府裡走了一圈。
明思和藍彩還好,帽兒神情卻有些憋不住。
方管家拎著一大串鑰匙找了半天,才開了第一個院門。
進去一看,帽兒膛目結舌,“這,這有多久沒住人了?”
方管家卻還平靜,“二十年。”
這院子還算好的,靠後的那些院子自聖上賜了這宅子下來就沒住過人,連窗戶門框都朽了。
帽兒呆愣。
明思心底也是驚訝,是有所猜想,但也沒想到情形會這麼差,實在超乎她的預料。
房子裡空空如也不說,四處都是蛛網,地上厚厚的一層塵土。
連門環都是鏽跡斑斑。
明思問,“府裡這樣的院子有多少?”
方管家道,“府裡十八個院子,一直有人打理的就只聞雅院和靜湪院。府中人手不夠,便只將外面花草林木打理了。”
明思瞭然了。
淡淡一笑,頷首道,“都去看看吧。”
看了一圈,雖是有底,但也不免在心中嘆息搖首。
向方管家道謝後,明思三人回到了靜湪院。
天氣一日冷過一日,帽兒回來便把爐子起了,用熏籠蓋了,又蓋了層紅紗上去免得爐灰飛出。
藍彩則將取了塊正燒起的銀絲炭,走到屋角櫃前,揭了三彩香鴨背上的活動蓋子。
將炭放入後,又取了香灰細細蓋上,放了片雲母上去隔著,回首問明思,“小姐,添何種香?”
明思一笑,“你隨意便是,清淡沉靜些就行了。”
自己正好整理下思緒。
藍彩頷首,取過一枚檀香制的香丸放了進去。
不多時,幽靜的檀香味便從鴨嘴中飄散出來。
“小姐,這將軍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帽兒想著先前的事,心中很是不解。
北府將軍多大的官兒啊,品級比納蘭府的四個老爺都高,怎麼府裡就破敗成這樣?
明思笑道,“這府裡常年沒人住,人丁又單薄。秋柏老將軍是節儉之人,自然不願費力去打理那些用不著的院子。”
其他的話也不多說。
藍彩卻是心中猜到了幾分,自然也不會說出來。
對於秋池,她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昨夜那份契約,她也是看過的,今早小姐交給她的那份已經是簽字蓋印。
能這樣來幫小姐的人,人品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雖然她心中很是為明思此行而憂慮。
明思端著茶盞,心裡盤算著下面的計劃。
在納蘭府的時候,她們已經做出了豆腐、豆花和豆腐乾,豆漿更是後來天天都有喝。
她將自己知曉的一些豆腐的菜式寫了出來,讓藍靈也試製了。
但畢竟有限。
後來,便是讓藍靈自由發揮,爭取多想些新菜式。這飲食一項,本就是藍靈的天賦強項。
至於招募人手培訓這塊,則交給了藍靈的相公強哥兒。
現在,就等阿刁的訊息了。
時間有限,不能買地建樓,只能找合適的酒樓買下,再做整理。
不過……她搖了搖首。
自己原本想開一家酒樓就行了,可如今看這樣子,只怕還有些不夠。
是不是還能再想些法子?
她努力的回想。
兩個丫鬟見明思這般便知道她在想緊要的事,輕手輕腳的進出,也不打擾。
帽兒在一邊伺候明思續水換茶,藍彩則找了繡繃出來,做繡活兒。
一時安靜。
忽然,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