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快的做出反應,她有些緊張地,“老祖宗,我不是故意的。”
老太君和藹的拍拍她的手,眸光卻一霎不霎的盯著她,“那你跟老祖宗說說是怎麼回事?”
明思垂了垂睫毛,又抬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祖宗才低聲道,“我不小心撞到富貴公公,弄髒了太子殿下的衣裳,太子殿下很生氣,我——”頓了下,“我,我說衣裳髒了可以洗,太子殿下就發火——要打死藍星,老祖宗,太子殿下好嚇人。”
說著,身子一顫,低下了頭。
老太君心中嘆了口氣,看著明思不覺輕輕地搖了搖首。
若得金鳳——這“若得”二字,莫非指的是三丫頭同五丫頭?
又抬首望去,黃黃的一張小臉,鼻翼上還有幾點黑點,髮絲也有些黃,低頭一看,那手也是黃的。
遂嘆息了一聲,輕輕的頷首,“無事了,回去好生歇著。”
待明思離去,老太君把雙喜召了過來,雙喜把藍星說過了話又說了一遍,卻是同明思說的別無二致。
老太君聽完,沉默了片刻,淡淡地揮了揮手,雙喜瞅了一眼,退了下去。
“墨染,你看如何?”老太君朝後一靠,閉上了眼。
墨媽媽輕聲道,“奴婢倒沒瞧出什麼。”
老太君淡淡開口,“四年前,我看六丫頭的模樣,分明是知曉那贔屓別名,我問她,她卻只搖頭。”頓了頓,“這府裡幾個裡頭,就數這丫頭命數最多波折,生生死死好幾回——我總想著啊……”
沒有再說下去。
墨媽媽一怔,“可六小姐——這幾年,京裡有名望的大夫都看過了,只怕,”又頓了頓,“六小姐素來膽小,或是知道那贔屓別名不敢說也是在理的,興許記不大清楚,怕說錯了。”
老太君閉著眼輕輕頷首,“你可知皇后早上送來的信是什麼意思?”
墨媽媽愣了愣。
老太君睜開眼,“皇后誇老三媳婦昨日的祭禮辦得好,說老三媳婦——賢惠良德。”
~~~~~~~~~~~~~~~~~~~~~~~我是轉折的分割線~~~~~~~~~~~~~~~~~~~~~~~~~~~~~~~~~~夏日下午,陽光明媚。
大漢皇宮中,雕樑畫棟間,花圃中鳥鳴蜂飛,花紅葉翠。
只可惜,這樣的美景中,景中人的心情卻美不起來。
司馬陵一身銀衫玉帶,正黑著臉站在仁和宮的花圃中,顯出心情的極度不爽。
驚雷乖順的趴在太子腳下,不時伸著脖子去嗅聞兩下前方花圃中探出的花葉,又悻悻的縮回。
一身金色帶黑點的皮毛在樹蔭下顯得異常順滑光亮。
富貴垂眉斂目站立一旁,袖中的手攥得有些緊。
昨日回宮不久,皇后便召了御醫來,到了晚間,送來了一大碗補藥來。
仁和宮裡裡外外的零碎東西,但凡吃的用地全搜了上去。
今日一早,仁和宮所有的人都換了新面孔,連沉香蘭香也不見了,只獨獨留下了他一人。
補藥要喝七日,皇上晌午的時候也來了,吩咐太子這七日都不可離開仁和宮,連每日的請安都省了。
不止仁和宮,整個後宮裡,所有的地方都被統統被搜了一遍看著來來往往神情寒漠的禁衛軍,他只覺心驚。
這麼多年,這樣的情形還是頭次。
皇后說是宮裡丟了緊要的事物……
從昨日到現在,他的心一直高高懸起。
膽顫之餘,又有些茫然。自己這樣做有意義嗎?如果現在的自己收到那封信,還會在門上劃那條線麼?
可是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暗夜裡飄在海上的一葉扁舟,看不到光明,也找不到方向。
不遠處,一男一女相隔一步,靜靜站立,身子如標槍直立,斑駁的樹影落在二人面上,皆是同樣的淡漠表情。
右側十八九歲的女子相貌秀麗,一身藍色的宮女著裝,同之前的沉香蘭香一樣,也是二級侍女。
她是皇后派來的新侍女。
在她右側一步遠,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的少年背光而站,年紀約莫十六七,身量高瘦精幹。清瘦而又稜角分明的一張臉上,狹長的單眼皮微微半垂,看不清眸光。
面色沉靜淡漠中又帶著些許的寧靜,面板很白,當看到他時,卻有一種很乾淨的感覺。
少年穿著一身深灰近似黑色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