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又怨言起來,瞪了正在喝茶的二老爺一眼,“你還有心思喝茶?”
二老爺是個團臉兒,也是個沒脾氣的,聞言也不生氣,看了正在房裡踱來踱去不停歇的妻子一眼,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本來就老四的東西,還了也就還了——按我說,當初你就不該去老夫人那兒出那主意。”
“我不該?”二夫人炸毛了,一個轉身怒道,“我給你生了三個兒子!眼下浩兒都十四了,過幾年就該成親了,還有傑兒、宏兒,還有你那三個丫頭,若是沒那大福氣,我還得陪送嫁妝!——這府裡,老的偏心的偏心,不管事兒的不管事兒,我整日裡算計你當是為我自個兒麼?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二老爺被二夫人氣勢洶洶的一吼,也焉了半截,只得陪著笑,“可老太君都發了話,咱們不給也不成啊。”
這話戳到了二夫人心尖上,想到自己手裡拿了八九年的綢緞鋪子要拿出來,一時間只覺肉痛心痛肝痛——全身都疼起來。
“不行!”她頓了下腳,“我得去找三嫂去!”
二夫人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她知道老夫人對三夫人下了指令要給四房好看的。
只要三夫人能撐住,她也就有了說法。
一瞬間,她又充滿了希望和鬥志的滿血復活,雄糾糾氣昂昂地邁出了門。
三夫人此刻也正心煩!
自己的婆婆還真是個沒腦子的!以前清姨奶奶的事兒手腳就做得不乾淨,弄得同老侯爺這一生分就是近二十年。眼下可好,直接叫人去房裡灌藥——臉面竟是全然不顧了!
這麼些年,老太君還沒這樣發過火,想到老夫人吩咐她做得事兒,她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春媽媽跟了她二十年,看她蹙眉端著茶,半天也不喝一口,哪裡還猜不出她的煩心處,便湊近了低聲,“我說小姐啊,這事兒是可大可小——”見三夫人凝神看來,她又繼續道,“老太君對老夫人堵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往日裡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可如今看來,只怕老太君是忍不下了。”
三夫人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婆婆不討老太君歡心——當年清姨奶奶的事兒做得不乾淨,雖是遣了好些下人,但事兒也漏了些出去,這也算是傷了老太君的臉面。後來呢,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