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
沐浴過後,換過一身衣裳出來,只見烏髮如墨披散,膚若凝脂,卻別有一番空靈之美。
走到桌前坐下,帽兒上前替她抹發,剛剛抹好,藍彩藍靈就回來了。
“你們倒及時,”明思看著兩個丫鬟笑了笑,先問藍彩,“事情都辦妥了麼?”
藍彩含笑頷首,取出一張銀票遞給明思,“方師長昨日調了三家銀號,又按小姐說的去各家收了些賬,——不過,眼下兩家鋪子的賬面都沒流動銀錢了。”
明思輕輕點頭,低頭看著那張面額十萬的銀票,“無妨,而後三月的原料已是備了,若有大的變動,再從備用金中提些出來便是。”
三年兩家鋪子一共賺了三十萬兩,眼前便是三分之一。
她輕輕一笑,抬首看著藍靈,她一早就去了繡娘作坊那邊,“襄城侯夫人定的那批貨,可有問題?“為了隱秘起見,明思在城外買下了一座宅子,所有的繡娘都在宅子裡上工,也有不少繡娘是住在宅子裡的。
當初招募繡娘時,明思囑咐的頭一條便是不招本地人。所有大多數繡娘都是外地逃荒過來的,也有從人伢子子那裡買下的,明思一律只簽了十年的活契,並告訴她們,只要在她這裡做活,不違反規矩,每年工錢都會升三成,做得特別好的,還另有獎賞。若是做滿十年,每人還可以領到五百兩銀子的“退休金”。
繡娘們個個都感激不盡,自然也更盡心盡力。誰都知道做繡活兒,最是熬眼睛,即便是最好的繡娘,若是日日熬,熬上個十幾二十年,眼睛也就快廢了。
這是個好東家啊!而且三年過去,明思也的確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這些繡娘們也一直牢記東家的吩咐,從未在外透露過一句雲繡坊的事。
藍靈也深深佩服,小姐當初的這些做法是她從未在別處聽過或者見過的,如今看來,卻是每一個舉動都是深謀遠慮,當然小姐的善心那自然是無可質疑的。
思及早上繡娘們的保證,她笑了笑,“已完工過半,最多再半月應該就可以了。我看過了,做得極好,想那襄城侯夫人再是挑剔,也挑不出毛病。”
襄城侯的封地是西邊麓郡,乃是五代前分封出去的皇室旁支,此番唯一的女兒出嫁,襄城侯夫人特意帶女兒來大京,除了入宮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