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見得明思出來，靈珊如蒙大赦，驚喜地迎了過來，喊了一字後反應過來趕緊改了口，站到明思身後。

明思看向耿二公子，“方才家中婢女失禮了。”

耿二公子見正主出來，也收起了調笑，目光卻朝那書架後望了一眼，神情溫文的淡笑了笑，“夫人客氣。”

兩人都絕口不提方才之事。

明思多少有些尷尬，很顯然，這耿二公子不是個吃素的。故意在她面前不遮掩的朝明珠榮眉藏身處望那一眼，便是告訴她，他知道那後面還藏了人。

明思垂了垂眸，抬眼一笑，“方才公子所言可是真的？公子是真想討了我這婢女去？”

耿二公子沒想到明思竟會重提此話，面上現出些意外之色後很快又平靜下來，“夫人當知在下不過是玩笑，在下並無此意。在下只是有些好奇，夫人同在下素昧平生，為何會同在下開這般玩笑？”

聽得這般話，明思眼底浮起一絲讚許。

明思笑了笑，也不躲閃，“我有個妹妹，對二公子頗為傾慕。我這做姐姐的自是擔心自家妹妹所託非人，故而聽聞二公子今日會到此一行，便特地來見上一見。”

耿二公子沒想到明思這般直言不諱，白淨的面容上神情一愣，眉頭一蹙，“夫人的妹妹？”

明思點了點頭，笑道，“不知二公子可有意中人？若是無，我便回去告知家中長輩，若是二公子已有了意中人，我便讓妹妹打消心思。”

耿二公子定定看向明思，忽道，“夫人是漢人？”

明思一愣，遂頷首，“嗯，我是漢人。”

耿二公子看了靈珊一眼，“那夫人的妹妹是漢人還是胡人？”

他這一問，明思便知他對自己的身份有所猜疑了。漢人身份卻能以胡人為婢女，這大京中並無幾人。真要說起來，也只她同明汐二人。

明思知曉，這耿二公子約莫是猜出她的身份了。

明思抿唇輕笑，“二公子是希望我這妹妹是漢人還是胡人？”

耿二公子餘光朝內間一掃，也笑了笑，“只怕夫人又同我玩笑了，夫人的妹妹對在下未必如同夫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