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般!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你們說,她會同誰有私情?這洛河郡王還真個——連這等假也甘願替她做,這寶光還真是本事!”
要在元帕上造假,只能有一種可能,是人都能猜出。
這樣的訊息一出來,賦予的想象空間便極大了。
西胡遷都之後,大家的日子都平靜得有些發慌,好不容易有這麼個熱鬧,相好相熟的,誰不躲起來猜想種種。
胡人原本民風開放,故而明珠這未出閣的女子,說起此事,也並無扭捏之態。
何況此事中心人物是莫清清,明珠提及時,更是毫無負擔,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明珠這一提,榮眉也有些不解。莫清清雖是心機深沉,手段狠毒,在那些個貴族公子哥兒面前也會做作。但真要說她有何行為不檢,倒還真是不像。
莫清清這樣的聰明人,自持身份,看著親和卻實際最是眼高過頂。且榮眉十分清楚她心裡想的只一個榮烈,按理,她應是不會給自己留下這般汙跡才對。
榮眉思量著道,“此事還真有些古怪。”
明珠一愣,正準備朝口中扔蜜餞的手一頓,疑惑看著榮眉,“古怪?什麼古怪?”
榮眉看了明思一眼,“按理這閨房中的事兒向來是能隱秘住的。可平陽王妃一病倒,這京城便傳了小道訊息出來,把頭日的事兒說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寶光哭了大半夜的事兒也傳了出來。還有,那丫鬟也太湊巧了些,怎就撞了個正著,還鬧開了——這也真夠巧的。”
明珠將蜜餞丟盡口中,想了想,笑道,“這有何不能的?這寶光心腸歹毒,壞事幹了不少,這興許就叫那天網——那啥來著?”
說了半句想不起,明珠看向明思。
“天網恢恢。”明思輕輕一笑。
“對了對了,就叫天網恢恢!”明珠露出笑意,朝榮眉笑著挑了挑眉,“姑姑你想那麼多作甚?這女人,就是活該!”
榮眉一聽也覺無甚好多想的,笑了笑,也點頭道,“我哪裡是可憐她,只是這事兒連累了平陽王妃,卻有些可惜了。聽說半邊身子都不能動了,眼下還躺著呢。”
明珠眼珠一轉,忽道,“你們說,這寶光幹得壞事也不少,光咱們知道的就這些了,還不知有多少是咱們不知道的。姑姑這一說,還真有些湊巧了!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有人暗地裡報仇啊?”
這一說,榮眉也怔了,看向明思,明珠也跟著朝明思望去。
明思噎了噎,無語道,“你們看我作甚?我雖是同她有仇,可我就算想報仇,也沒那本事吧?”
榮眉同明珠對視一眼,問,“對了,上回劫你的人可查到了?”
“是啊,你又不讓我們來看你,都急死了——”明珠介面道,“可查到什麼訊息沒?”
明思一頓,笑道,“只尋到一個死人,”停了停,“牛牛和我都無事了,其他的,我也沒想如何。不過這人心思確實縝密,倒像是將我查了個仔細。”
榮眉蹙眉,“你疑心是——?”
明思垂眸,但笑不語。
話說到這份上了,明珠也明白過來,濃眉一豎,冷哼道,“沒錯了!能對明思下手的除了她們兩人還能有誰?能這般算計,定是寶光沒錯!活該,還真是便宜她了!我要是洛河郡王,一準休了她!看她日後還有甚臉面呆在大京!”
榮眉雖有同感,但卻理智得多,搖了搖首,“這門親事是大皇兄賜下,哪裡是平陽王府想休就能休的?不過這般也好,她這一離了京,平陽王府被她鬧成這般,她即便是想回來,只怕也是不易。平陽王妃這一病,她即便是沒被休,恐怕這日子也未必好過。”說著看了明思一眼,“若她這回真是被人算計的,想翻身可真是不易了!”
明思唇畔淡淡而笑,拈了根牛肉條慢慢咬著,卻並未介面。
關於寶光的話題說到這兒,三人也就止了。
明珠又不無遺憾的說起溫娜兒被左柱國溫多爾拘在府中,說了請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宮中嬤嬤來訓練各種婦儀婦德,為來日入主太子府做準備。
因此,明珠也失去了在賽馬場為明思出氣的機會,她為此準備良多,卻是沒了用武之地,很是悻然。
看著明珠的表情,明思和榮眉皆是好笑。
最後還是明珠一揮手,豪氣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思你放心,我遲早給你討回這場子!我就不信她能一輩子躲在左柱國府!”說到這裡,又俯低身子悄聲道,“我爹說了,這溫娜兒他日進了太子府只怕也未必能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