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伸手握著盞茶,看了明思一眼,未有出聲。
明思朝他淡淡一笑,眸光在他面前茶盞上一落,輕聲道,“還記得麼?這是懸絲銀茶。”
秋池怔了怔,眼神頓時複雜深邃去,卻也未動。
明思只靜靜地望著他,說了這句便再未出聲。秋池怔愣片刻,方欲開口,卻忽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心中猛然一驚,再想動彈,卻是身如僵硬,紋絲也不能動。
眸光猝然一顫,餘光朝對面一瞥,才發現榮烈此刻的眼神也有些奇異,身形也似乎同他一般僵直。秋池心神一震,遂定定朝明思望去。
明思先順著秋池的目光看了榮烈一眼,然後轉回看向秋池,語聲淡淡,“不必看了,他同你一樣。”
秋池的目光鬆緩了些許,緊接著卻是疑惑。
明思垂眸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窗邊,從袖中掏出一隻銀哨對著窗外吹了吹。
銀哨卻並未發出聲響。
明思低頭翻看了手中銀哨幾眼,似覺有些奇異。
可顯然,銀哨已經完成了任務。明思吹過哨不過半刻鐘不到,老花匠的身影便出現在窗前。他目光朝室內一掃,手掌在窗沿上一個借力,便縱身而入,落地無聲。看那身形,卻比秋池似還有利落幾分。
待他一站定,看了桌邊兩人一眼。秋池是背對他而坐,他的目光在榮烈身上一落,顯然看出了榮烈此刻已受制。眼中驀地精光一閃,露出一絲喜意看向明思,“六小姐?”
明思朝他點了點頭,未言語,上前一步,將窗扇合攏,轉身將手中銀哨遞給他,“這個還給你。”
得了明思的肯定,他心中大喜過望,笑著伸手接過銀哨,“多謝六小姐相助。”說完,接過銀哨便快步朝桌邊行去,他步履極快,明思卻只靜靜站在窗前看著他。
只見他方走出數步,還未到桌前,忽地身形一顫,扶住身邊的櫃子,猛地轉首朝明思望來,瞪圓了眼,“你——”說了一字,喉嚨便似被卡住一般,緊接著,身形晃了晃,下一刻,滿面怒色凝滯僵硬的順著櫃子坐倒下去。卻竭力不讓自己倒下,身體靠在櫃上,這一刻,他只覺全身肌肉似乎都不再聽使喚,哪怕想抬一根指頭也做不到。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