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府裡的丫鬟?”
“不是,”靈珊搖了搖首,遲疑片刻,“是後院的。”
明思明白了,是榮烈原先的伺妾,遂頷了頷首,又問,“你同顎敏原先可識得?”
靈珊點了點頭,“識得,不過也只說過幾回話,不算極熟。她是伺候外院的,不是針線房的。”
明思笑了笑,“那如今相處可好?”
“挺好的。”靈珊頷首,“她脾氣好,也比奴婢會說話。原先在外院的時候,就沒聽人說過她一句閒話。她平素也愛幫人,性子大方,不愛計較。大家都挺喜歡她的。奴婢同她識得,也是有一回我送活計出去,結果不小心半路掉了一件,若不是她給奴婢送來了,奴婢就要受責罰了。”
明思微微一笑,“那這丫頭還真不錯,可惜那樣小就沒了爹孃,怪可憐的。”
“嗯,奴婢至少還有娘和幾個兄弟姐妹。如今雖是隔得遠,可平素一兩月總還有個書信。就算見不著,這心裡還是安心的。”靈珊語聲裡充滿同情,“奴婢有一回見著她躲在園子裡哭,看著也可憐呢。”
“哭了?”明思微愕然,“何時的事兒?”
“挺久了,”靈珊蹙眉想了想,“約莫有三年多了,好像是她剛進府的頭年。哭得挺傷心的,想是想爹孃了吧。那時好像是望親節剛過,大管事放了話,讓府裡有親人的都可探訪相見一回。奴婢見了我娘和妹妹回來在園子裡頭碰見的。不過那時奴婢同她不熟,也不好說話就走了。後來隔了一年多她給奴婢送那掉了的活計,奴婢才認出是她的。”
三年多的前的望親節?西胡的望親節是九月月圓的頭一日,也就是九月十四。
明思輕輕頷首,陷入了思緒。
想了一陣顎敏後,她的思緒又轉到了另一件同丫鬟相關的事上。
那個去京兆尹報信的丫鬟定然不會是秋府的,可不是秋府的丫鬟又要冒充秋府的名頭,顯然是怕被人知曉真正身份。
明思懷疑過雲芳。但又覺不對,首先雲芳的手是斷過的,按秋老夫人的脾性,既然打斷了她的手,那定然不會捨得下本錢給她治得完好。其二,雲芳若真要恨,也是恨她和秋老夫人,對秋池,雲芳是有感情的。
可不是雲芳,那秋府其他的她沒見過的丫鬟可能性也不大。
做這樣的事,一是為仇恨,二是求賞。
秋池平素雖不假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