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但兩人皆未言語,他們也覺異樣,便未再問下去。
明柔心細,自兩人來後,雖也能見得兩人笑顏,可她總覺得兩人心裡似乎都藏著事兒。但這樣的情形下,她也不好多問。
如今明思在蒼山頭人家住了這些日子,她才見明思的笑容明亮了,有了發自心裡的感覺。心裡鬆了口氣,這才問了出來。
明思輕輕笑了笑,抬首看著不遠處的一座小瀑布,“我們去哪兒坐坐吧。”
明柔同晟繡娘相視一看,點了點頭。三人便走到瀑布便尋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
明思沉靜了須臾,靜靜地開了口。
從明柔離開後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了這回來到元國為止。
她說得很慢,也不是事事詳細,但大致的經過卻是都說清楚了。
明柔同晟繡娘聽得呆住,晟繡娘早早地就抹開了眼淚。明柔呆了片刻,一把將明思抱住,眼眶發紅,“六妹妹,真是苦了你了!”
明思眼裡也有淚,卻笑道,“三姐姐別擔心,都過去了。”
明柔鬆開她,用絹帕擦了擦眼。
萬萬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而秋池竟然——一瞬間,她只覺心神震動!
擦了眼,明柔望著明思,“那你如今怎麼想的?”
明思的表述雖簡單,可僅憑那些事件的發展,她已經敏銳的感覺到,那位睿親王只怕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會為了明思隱瞞元帝將秋池司馬陵二人放走,這番行為看來,此人對明就思還真非一般的情深意重…
可若是這般,司馬陵又該怎麼辦?
明柔有些矛盾。
原本,他們幾人看出了司馬陵的心思後,心裡都在揣測這兩人有無可能一起。若真是這般,那到是一樁美事。大家又可團聚一起,就在這元國一起生活互相照應有伴,也算皆大歡喜。
可未想到,這其中竟有如許多內情!
明思從明柔眼中看出了那抹猶疑之色,輕輕笑了笑,“我正想同你們說,應該過幾日,我便要回去了。”
明柔一驚,“這麼快?”
明思笑道,“我出來已近三月,再不回去,天氣便該冷了。”
她身體有寒症,這路上還需一月半最少,若再延遲,就只能留在這裡過冬了。
明柔愣了一瞬,頓生不捨,卻又尋不出別的話。怔了片刻,心裡無聲一嘆,頷首道,“你既是定了,我們也不能強留。總之,你自己心裡有主意便是。”
明思微微而笑。
晟繡娘看著明思,笑問,“那睿親王是如何一個人?我原先聽說胡人可野蠻得緊,他待你可好?”
野蠻?
明思一怔,眼前霎時浮現出那雙深邃的琥珀眸子,不覺心中猛然一跳,定了定神,“外人倒有不少說他脾氣不好的,不過,他對我倒是極少發脾氣。”
明柔忽地抿唇一笑,“外人?六妹妹的意思是你是他內人了?”
明思一噎,面上一紅,“三姐姐?”
“這般也好。”明柔笑了笑,心裡似放開了些,拉著明思的手,認真道,“說實話,這回你同陵哥哥來,我們原本以為——”搖了搖首,還是免不了惋惜,“不過聽你說那睿親王似也是個極有擔當的。若你真喜歡他的話,那就好好的過日子吧。我也不多留你了。他竟然能放你出來,這也算不易了。那就早些回去,好好過吧。你這般出來,他想必也擔心得緊。”
明思唇邊一縷淺笑,點了點頭。
明柔看了她一眼,忽問,“你對陵哥哥難道從來就沒——?”
明思輕輕搖了搖首,頓了頓,只低聲道了一句,“我知曉的時候,他已經娶了明汐同二姐姐。”
明柔愣住,看著明思,明思只輕輕一笑,“我有些怪癖,可我也沒法勉強自己對自己的姐夫——我從來只當他是朋友。”
明柔明白過來了。
一時間,她也不知自己是該為司馬陵感到遺憾還是同情。她心裡是明白的。司馬陵那樣的人,娶明汐明雪也定然的一時之計,意圖徐徐謀之。
可他卻不知,只要他走了這一步,他便再無任何可能讓明思對他動心。
只能道一句,造化弄人吧。
明思看著兩人,“我眼下也不知他的打算,他原本是去夏瀝的,後來才同我一起來了這裡。可我還是希望他能留在此處。他有心悸之症,本也不適宜四處奔波。我也會同他談談,若是日後他能留下,你們也多開導開導他些。”頓了頓,垂了垂眸,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