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也唯一能讓她安心些許的事了。
可她卻不知,他這一生只怕再不能快活了。
這世間再好再美的景緻,也填不滿一顆空空已死的心。這顆心再不能那般鮮活,也再不能那般若有鹿撞,更不能曾經那般的滿心快活。
而那空了心的眼,又怎能為那些死物而生光熠熠…
兩日前的那一夜,他便明瞭,他已經失去了此生所有。
而此際,他甚至不能告訴她,那夜,他說的是此生最真的真話。
他是真想帶她走…
她也許永不知,這兩年間,那麼多已做、想做、未做、必做的事中,獨獨只這一件,是他——是秋池這個名字,這個人…從心底最想做到的。
那般牽腸掛肚的心心念念,那般百轉千回的輾轉反側,那般深深切切的執念若海…到了最後,卻還是做不到了。再無機會將兩年中心中那些翻來覆去卻欲說還休的話說出了。
從今後,便是關山重重相阻,星河迢迢相隔,永不再見…
而今後,餘生漫漫,雖晨昏罔替依舊,卻再無星光日月照亮那雙眼。
可他卻誰也不能怪。無論怪命運不公還是怪人怪己,都只能讓自己更痛。
但即便是心痛若斯,此際卻還有一絲欣然。
今日之後,他們兩人至少有一人能快活。
那個男人,即便是那樣的敵對身份,可他也清楚之極,他做得比他好,他的心,也不會比他少。所以,即便有澀意淡淡,他也能安心幾分。
天涯海角,天下地下,只要她能平安喜樂,如今於他,除此外還有何可求的呢?
看著她的淚,看著她的笑,心中也有一絲淡淡知足。他知曉——不論如何,她心中終會有他一席之地,她不會忘了他。
——再無所求。
溫潤一笑,他眉眼愈發柔和,“跟我來。”
明思一怔,秋池已轉身前行。
明思怔愣一瞬,跟了上去。
兩人行出一段,秋池轉了一道彎,朝身側的一座山爬去。相較四周相鄰的山峰,這座山並不高卻佔地綿延甚廣。山路蜿蜒崎嶇而上,並不好走,明思小心地移動步子。
秋池忽地回身伸出手,明思微愣一瞬,將手伸了出去,秋池接住。有了秋池的借力支撐,行得便容易了許多,腳程也快了不少。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便到半山腰,山路卻是繞過了懸崖。
看著那羊腸般的小道,再望了望那空無支撐的一側山谷,雖不算深,也能見底,可多少還是讓人有些發怵。
秋池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