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怔愣片刻,“你是說王老替眉兒解了毒推到我娘身上?不該啊,他不是那樣的人。這樣做對他也沒益處啊。”
“不是他,但他定也是個知情的。”坦麗花哼笑。“那人可是他帶進來,眼下也住在他府中,還有專人伺候呢。”
明思愣住,有些不大相信。“你說——那個學徒?”
榮烈不讓明思輕易出院子,故而她也只去看過榮眉兩回。只有昨日才碰見了王老御醫。但坦麗花的話說到這個地步,她怎麼還能聽不明白坦麗花指的只能是跟在王老御醫身邊的那個學徒。
“就是他。”坦麗花也不遮掩,“不過這人絕不會是那老大夫的學徒。他昨日那樣子是帶了人皮面具的。走路的樣子也不似才二十來歲。我瞧著至少也得有個四旬往上才對。”
明思驚異,也大惑不解。“若是他有法子解毒,這分明是好事,為何要躲躲藏藏,還要將功勞推到我娘身上?王老為何要替他隱瞞?”
“這我就不知道了。”坦麗花倒了一盞茶,飲了一口,悠哉緩緩,“昨日我看出他是易容的,後來就遣了影子跟去看看。他現在在那老大夫府上可是上賓待遇,那老大夫回去後在他院子裡呆了一下午才出來。影子說兩人說了一下午的藥理毒理。看樣子,那人不但會醫術還是個使毒的高手。不過他沒取面具,也不知究竟是何模樣。不過看著倒不似對你們有惡意的模樣。”
明思站了起來,輕輕踱步思量,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麼一個人。
這人為何要這樣來幫她呢?
走了兩步明思忽地頓住抬首,“姐姐,你看這人會不會同眉兒中的毒有些干係?影子可聽出他的口音,像不想夏瀝那邊的?”
能解毒定然是識毒的。
可惜坦麗花卻搖首,她也明白明思問這話的意思,“口音有些雜,但不是夏瀝的口音。”
明思有些失望,眼下不能從其他方面下功夫,她還存了一分希望,若這人是夏瀝的,那說明這毒就是從夏瀝傳來的。擺出這樣的證據,夏瀝太子也就無話可說。
謀害大胡長公主,即便元帝不問罪,那夏瀝也沒有其他藉口推搪盟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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