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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美豔的面上珠淚盈眶,鳳目睜大似又氣又痛一般,“笙弟為何還這般問?方才是三哥,現在又是笙弟…我說的你們就這般不信,娘是一時想不開,我沒拉住是我錯。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讓娘摔了不成?你們,你們個個都這般——我不如…不如死了的好!”

說到後面,語聲拔尖,倒有幾分被冤枉的聲嘶力竭了。

“汐兒你住口。”說話的是三夫人。

她閉上了眼,語聲雖是無力卻隱隱有一種無形氣勢在其中。

明汐倏地頓口,看向三夫人的目光有些忐忑,也有幾分討好,“我不說了,娘說什麼就是什麼。”轉首看著納蘭笙,“笙弟你莫生我的氣,五姐不是有意的。五姐同你陪不是,你莫要怪我了。”

納蘭笙看了一眼閉目無言的三夫人,垂下眼瞼,未有言語。

三老爺上前低聲,“夫人可好些了?若不想說話,我讓他們出去。”

明思在明汐說完那番話後就覺有些不好。

旁人聽不聽得出,她是不知。可她卻知明汐不會無緣無故的重複一遍“案情經過”。若事情真若她所言,她何必要重複一遍?

明思心有些下沉。

三夫人的一言不發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明汐旁的聰明不如何,揣摩人心卻是常人拍馬難及!

原先的鄭書遠,如今的三夫人…

連活不下去的話都說出來了,縱是有隱情,三夫人只怕也狠不下一顆心道出真相。

明思有兩個娘,她只一個…說得真的妙啊,連明思也忍不住心裡想為她喝彩。

經過了明汐這番唱演做派,明思更加篤定了心中的那份直覺——三夫人的傷絕非明汐所說那般是因為她不肯認母,三夫人才傷心絕望一時狹隘!

可如今這般的情形,明思心中暗暗嘆息——這個黑鍋,看來自己真還脫不下來了…

明思眉目沉靜地望著三夫人。

“同她們都無干,是我自個兒不小心。”三夫人睜開眼看著三老爺,語聲低低無力,“你莫怪孩子們。”

聽了這樣一句,明思雖說不上有多傷心,但心也微涼。

同樣一句話聽在不同人耳中便能生出不同的詮釋。

三老爺同納蘭誠看向明思,納蘭笙卻是看向的明汐同三夫人。

“思兒,你還不過來看看你娘。”三老爺沉聲。

明思躊躇了一瞬。移步上前,語聲平靜,“三嬸你好生歇息,王爺請了大夫過來,三嬸失血不少,明日我送些補血藥過來。既是無事,三嬸也請放寬心,安心休養才是。”

三老爺沉了下了臉,眉心一蹙,正準備說話。外間傳來紫檀的聲音,“老爺,大夫來了。”

三老爺遂閉口。卻帶了些不滿的看了明思一眼。、明思只做不知,退了開去。

來的是宮裡最擅治外傷的御醫,眾人退開,他走到床前先端詳了下三夫人的面色,道了聲“得罪”。便讓三夫人將頭轉向內,好露出傷處。

納蘭笙小心翼翼地伺候三夫人轉了下頭部,御醫將繃帶拆下,現出血肉模糊的傷處。傷處的髮絲已經剪掉,一寸長的傷口顯得猙獰可怖。

明汐在後面大聲吸氣,旋即捂住嘴。一副心疼之極的神情。

想比之下,明思的平靜便顯得有些礙眼了。

明思雖隔得遠,但也仔細的看了下傷處。心裡微微鬆氣。至少顱骨上未有明顯傷痕。

御醫用手輕輕碰觸傷口四周骨頭,忽然,三夫人身子一顫按住了胸口,喉嚨發出乾嘔之聲。

明思心房一顫!

那御醫手腳極利落,讓納蘭笙按住三夫人。很快就拿出一根金針,在三夫人頭頂和頸部刺了三針。

三針下去。三夫人似平復了下來。

御醫問,“夫人可還頭暈?可還想嘔?”

三夫人疲乏低聲,“好多了。”

御醫點點頭,這才拿出幾包藥粉調配起來,調製成糊狀,輕輕敷在傷口及四周。最後用繃帶小心包紮好。

包紮完後,又用手細細把了脈,這才站起。

“夫人傷處受力極重,雖未有洞穿裂骨之傷,可顱骨撞擊甚距,因而腦子受震。再加上失血不少,所幸未曾移動震盪,也算是不幸之萬幸。”御醫看著榮烈,語氣甚謙卑,“下官先開三服藥,夫人用過再看效果如何。切記這幾日不可隨意移動,也不可太過費心力。此症須得心安,凝神精心安養方為上。受傷後這十二個時辰最為緊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