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沒發生過。
帽兒也憂慮,“那顎敏…哪裡怎麼辦?”
“只能瞞著,以後再說。”明思無奈,“她是個好的,此事牽連她不公平。日後合適的時候再同她說吧,眼下還傷著呢。”
此事知曉者只有榮烈心腹幾人,帽兒一想,心裡也踏實幾分,心裡卻打定了主意,日後要更多注意顎敏幾分。
二十八休朝,榮烈家呆了一日。
二十九,宗親中最德高望重的誠親王在家設宴,將這些直系旁系的榮氏子孫給請了去。
連榮安都給了面子聖駕親臨,榮烈自然也不能不去。
明思安靜地呆在家中。
誠親王沒有沒有請女眷的習慣,明思也正好合意。
那些個應酬宴席,都是些不熟悉半熟悉的人,說話行事都要多帶一雙耳朵,一雙眼,她不是應付不來,而是覺著能避自然更好。
榮烈這樣的身份也不需要她的應酬交際,以求加官進爵。
一轉眼,終於到了大年三十。
元帝榮安按西胡慣例,大年三十中午設宴款待群臣。
榮烈臨出門前囑咐明思,讓卓都酉時送她入宮。
中午是宴請朝臣,而晚上則是家宴。
是小家,而不是大家。
有資格參加晚上這頓全大胡最高階別的年夜飯的人選只有六人,分明是太后、元帝皇后夫妻,加上榮烈同明思,最後一個是太子榮俊。
若溫娜兒同榮俊大婚之後,當然也會列席。
明思很慶幸,至少今年不用同溫娜兒吃這頓年夜飯。
面對皇后一個,她已經足夠厭煩,再多一個溫娜兒,只怕她僅有的那幾分胃口也會沒了。
至於明年,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明思倒是想的開。
榮烈囑咐明思,“晚間只怕會落雪,記得穿那件雪貂大氅。”
明思方現躊躇之色,榮烈笑了笑,又道,“她不會因你避讓而喜歡你,你又何必避讓?我的王妃想穿什麼,只我願意就成。你這般小心,我倒是覺著自個兒沒本事了。”
明思被榮烈說得無言反駁,心裡也覺著是榮烈這個道理。遂心朗開,點頭應下。
榮烈這才露出笑意,寵溺深深地捏了捏明思的粉頰,挑眉懶懶,“只管用心打扮,氣死旁人,咱們管氣不管埋!”
明思“撲哧”笑開。
看來,榮烈是知曉上回小年夜在太后宮中的事兒了。
不過這旁人可不是一般人,是大胡的一國之母呢!
這人可真夠口無遮攔的。
不過,明思還喜歡。
榮烈出發後,明思將府中得臉的管事都請到廳中。
人齊之後還真不少,數十人滿滿一堂,將從來空落的中廳擠出幾分熱鬧喜慶來。
帽兒領著幾個丫鬟將早已準備好的禮品都搬到了廳裡。
明思坐在首座,也不看冊子。
從等級最低的管事開始喚名,然後點評幾句辛勞,最後淺淺客氣的答謝。
靈珊同如玉便將備好的年禮用托盤奉上,帽兒則是發放紅包。
由低階到中級,最後到大管事、二管事、外院管事、內院管事範嬤嬤這樣高層心腹,明思不疾不徐,一個不漏。數十人竟然都是信口拈來一般,職務管轄半分不錯。
眾人一面心喜這份難得的臉面和紅包年禮的貼心豐厚,一面暗暗心驚。
尤其是中低層的管事,平時甚少同明思直面接觸,印象中對明思這個當家王妃不免有個不大管事的感覺。
有權誰不會用?
不關事便等同於不會管事,沒有能力管事。
可明思大年三十這一出,卻讓人驚了眼,噤了心。
看著明思從容淡定的坐在首座,有條不紊淺笑柔柔的一個一個道理,說到誰,那眼睛便看向誰,顯然心裡是識得且有數的。
那手下幾個丫鬟,誰是容貌參差不齊,可都一般的進退有節,神情鎮定,動作表情絲毫不亂。
誰還能小看?
各自心裡都揣好想法,將態度擺正了些。
將眾管事打發走後,明思讓伶人管事多木留了下來。
多木多少有些惴惴。
他是榮安安插進來的人手,雖然他也沒傳出多少有價值的訊息。可半年前那一回,元帝卻是因他遞出的訊息而夜訪睿親王府。
結果卻是雷不大,雨也沒見著。
面對睿親王這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