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同我說上話。你想問我同她以前究竟是如何,對麼?”
榮烈垂眸,面色冷冷。
榮俊一看榮烈這神情便知自己猜對了幾分,遂低笑一聲,“你想知道什麼呢?讓我猜猜——”語聲頓了頓,唇角揚起,“她以前是何種性子?我同她如何相處的?我們…有沒有孩子——”
“住口!”榮烈語聲冷冽,面沉如水。
榮俊被打斷也不生氣,笑聲愈發低沉,“這樣都不動手——你還真是轉了性子了。”
榮烈陰冷地望著他,眼底殺意閃過。
今夜前來,他本是有滅口打算的。
可臨動手的一刻,他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讓他改變了主意。
不過榮俊也沒猜錯。他也的確想問些同明思有關的問題。
榮俊面上雖是笑著,但心底也有些疑惑。
他看得出來榮烈是有殺意的,且憑他對榮烈的瞭解,在大京時他就猜到遲早會同榮烈有此一見。
唯一意外的就是沒想到見面的時間如此之快就到了。
榮烈按捺中心中的殺意,垂眸須臾,抬首已平靜,“不錯,我原本是想問些東西,可如今卻覺得沒有必要了。”
榮俊愣了一剎那。半笑不笑地抬了抬眉梢,“為何?”
“她不想讓我知曉,我又何必知曉。”榮烈淡淡道,“那日她已說過,她心中從未有過你。你也不必說這些來激我。按你的性子。若真有什麼你早就說出來讓我不痛快了,何必這般半遮半掩?我今日來的確也有殺你之意。她是個心軟的性子,縱然是你那般對待她上回也說不希望你死。所以,我改了主意。”
榮俊唇邊的笑意慢慢消失,他垂了垂眸光。
屋中再度陷入沉寂。
半晌後,榮俊的語聲淡淡響起,“以前是我對不起她。我也明白你為何要同我說這番話——”停住,輕輕垂眸一笑,“你說這最後兩句無非是想讓我念她這份心…你大可放心,我同她說過。再不會錯待她——你那些擔心,實在多餘。”
榮烈緊緊地盯著他的表情,直到將他面上那絲隱藏得極好的黯然納入眼底。
“你好自為之吧。”榮烈淡然一句,便欲轉身。
“等等。”榮俊出聲喚住他。
榮烈轉身。
榮俊取過書案上的玉盒行了過來。遞給榮烈,“這個給她。算是我的賠罪。”
榮烈瞟了一眼那精緻的玉盒,蹙了蹙眉。
見榮烈不接,榮俊開啟玉盒。
裡面是一朵極美的紅萼白花,形狀若碗,色澤如玉,花瓣重重疊疊,每一瓣都似冰雪雕就一般精緻。
卡里梅朵?
榮烈愣了愣,下一刻便眸光一凝,“她不需要!”
榮俊靜靜望著他,榮烈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你若應我此事,我便發誓永不洩露任何同她有關的事。方才我雖說了,可你未必能全然放心。我可以發誓,若違此誓便生生世世永不得輪迴!這個條件應是划算吧,如何?”
榮烈唇線抿緊。
“卡里梅朵,真神的微笑,寓意堅強和勇敢”榮俊淡淡輕聲,“我沒有別的意思。事到如今你還有何好擔心的。上一世我雖送過她許多東西,但沒有一件是我自己的親手送的,都是讓下屬挑選送給她的。她自來就喜歡花, 之前我曾同她提過這花,我想她應是會喜歡的。天下再沒有別的花比這卡里梅朵更適合她的了。你不必提是我給的。”
見榮烈目無表情,榮俊最後又加上一句。
榮烈垂眸片刻,伸手接過,轉身推開窗扇,轉瞬,窗外只餘夜色茫茫。
出了瑞宮,榮烈一路行到西面一個僻靜角落,取出特製的鳴哨吹了吹。
鳴哨沒有聲響傳出。
一刻鐘後,一個身著侍衛隊長服飾的男子出現在榮烈面前。
“見過王爺!”他低聲行禮。
榮烈打量了他片刻。
臨行前,榮烈曾同路夜白見了一面。
這個人便是路夜白安排的,也是如今負責看守榮俊的侍衛頭領。
察覺榮烈的審視,他低聲道,“路統領已有交待,讓屬下聽王爺的吩咐。”
榮烈輕輕頷首,取出一個信箭和鳴哨遞給他,“看緊他,若有異動便吹鳴哨,自有人來尋你。若是緊急便放信箭。”
男子接過東西,頷首領命。
榮烈回到了王府。
如玉還是燈下做針線。
她做得極為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