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即刻滿口答應,“好,成交!”
收拾上路,一路愈加緩行。
本一日的路程,足足行了兩日才抵達王庭。
事已成定局,明思也就乾脆不去想。王庭有著全然不同於大京的特色,其實也是一種風光美景。
她自來了之後,也只在王庭的王府住過兩夜,其餘的時間榮烈都一直將行程安排的豐富。真要說起來,她還沒好好看過王庭,現在留下來,真要說起來也算不得一件壞事。
石板鋪就的寬敞街道上,兩邊的建築充滿異域風情,不算極精緻卻是色彩豐富。
明思掀開車窗簾,看得興致勃勃。
忽然,明思見得一個前方一道男子背影,驀地一愣,下一瞬旋即出聲,“停下!”
布羅耳力好,一聽便將馬車緩緩停穩。
榮烈詫異,探首朝窗外一看並無異樣,“怎麼了?”
那道銀色的背影已經轉過街角不見,明思的心“咚咚”直跳,但卻有些不確定。
方才那道銀色背影分明穿的是道袍,看背影也的確有幾分像乾天師。
但畢竟記憶久遠,不過是因那時她是成年人的靈魂故而才印象深刻,如今卻不知究竟是不是他。
“布羅,前面街角轉右,你遣人去看看,可有一個銀色道袍的道人,年紀應在四旬中左右。若是有,將人請過來。”明思即刻吩咐,想著又加了一句,“客氣些,千萬莫得罪。”
布羅領命而去。
明思轉首看向榮烈,目光落在榮烈的右手上,停了一瞬,心中有些激動。若真是乾天師,那必能得到元天師的訊息。
幼年她聽四老爺說過,嘉惠帝曾重病一次,宮中御醫束手無策,最後是元天師用秘法治好嘉惠帝。
而她也知曉,道家雜學包羅永珍,其中也有不少對人體的研究。
在榮烈右臂的情形後,她便藏了心思,將希望寄託在元天師和乾天師身上。
世間良醫沒有辦法治好榮烈的手,也許元天師乾天師這樣的道家高人會有辦法。
見得明思眼底的激動,榮烈心底微異,女人中,明思算是極穩重的。這樣激動的神色,實在少見。
“那道人怎麼了?可是熟人?”榮烈笑看明思。
此話一問出,他心底驀地一動,想起了鹿兒公公之前給他稟報的訊息。
兩月前,榮安曾脅迫明思交出黑甲軍兵權,而後大漢前供奉乾天師入宮夜見,榮安旋即改變心意…
榮烈眸光一閃,莫非那道人…
明思的話證實了他的聯想,“我覺得那道人的背影有些像乾天師。不過,隔年久遠,也不知看錯沒有。”
明思沒有給榮烈提起過有關乾天師元天師的話題。
主要是這兩人牽涉到她真正的身份,故而心底總有些莫名避諱之意。
榮烈幾分瞭然,朝明思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沒有更多追問,雖然他心底也有些猜想。
明思整理了下心緒,朝窗外看了一眼後開口道,“說來我同乾天師也有些淵源。當年我出生是乾天師替我批命,我十歲那年曾見過他一回。後來,我在倒鍾寺結識了一位老師傅。本以為他是倒鍾寺掛單的和尚,不過兩月前我才知曉他竟然是元天師。我從倒鍾寺歸來。你皇兄因兵權一事召我入宮,半途一位道人求見。你皇兄見過那道人後,對兵權一事便放了手。後來鹿兒公公塞給我一張字條,我才知曉你皇兄見的那道人便是乾天師。前後如此巧合。加上那老師傅談吐形容皆不凡,我覺得你皇兄之所以改變態度如此之快,因是同乾天師有關。我覺得我見過的那老師傅應就是元天師。”
榮烈有些驚異,這樣說來。乾天師師徒同明思算是淵源不淺了。
他迅速地整理事情脈絡。
他相信明思的直覺和判斷,既然明思說那老師傅是元天師,定有她的把握在。他也相信,像乾天師這樣的世外高人斷不會無緣無故的同一個世間人牽扯。更莫說元天師。
倏地心頭亮光一閃,他想到了太子府鹿園的聽聞,頓時幾分瞭然。
這般說來。也許元天師和乾天師多少知曉些內情。故而才對明思關注不同。
想到這裡,榮烈心房一緊!
皇兄會不會從乾天師那裡知曉了些什麼?
“你坐著,我去看看。”榮烈同明思說了一句便下了車。
明思還來不及說出自己的最終想法,榮烈的身影已經飛快地閃過了街角。
一刻鐘後,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