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人左右。
無論有沒有人窺探,也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她在出發前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司馬陵安置到王府,只有這樣才能退守皆宜。
即便是榮安也不能沒有正當藉口的來搜她一個婦人的後院。
見明思搖首,司馬陵有些明白她沉默的緣由了。不是為這個,那定然就是同早前那個話題有關。
他眸光動了動,“為何確定他要起事?”
明思不會無緣無故說起這般不可胡亂宣諸於口的話題,結合明思當時情緒的中冷意,他只能想到一個答案。
那就是明思認為大胡太子是謀害榮烈的真正凶手。
可是,他又不明白,若是真相是這個,那寶光又是怎麼回事?
帽兒下午分明才說已經伏誅的寶光才是真正幕後策劃之人,明思如何能肯定這另一個真相呢?
還有,若榮俊才是幕後真正凶手,那明思又如何知曉他有起事奪位之心的?
他所得知的資訊中不是說榮烈榮俊兩叔侄情誼不淺,且這段時日榮俊對明思也照拂有加,怎會又突然急轉直下到眼下這種態勢了呢?
就算詐死的寶光不是真正凶手,可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榮安都要比榮俊更可疑百倍才對!
即便是聰慧如他。此刻心中也是一團疑霧。
明思不說話,隻眼簾輕垂的喝著酒。
月亮從雲層中鑽進又鑽出,銀輝再度佈滿大地。
庭院似被籠在一層銀色輕紗之中,讓人的面孔也生出些朦朧感。
飲完第二杯酒,明思的語聲輕輕傳出,“我一直未疑心他。他素來親和,談吐有趣,風度翩翩,進退有節。他們二人也交好,我是真想將他當做朋友。也許日後身份變了就不能如此。但也未想那麼長遠。榮烈當他的親人,我也能當他是親人。他去大雪山接我,我是真心感激的。後來明汐揭破密信一事。他也幫了我。甚至在大雪山之前,他還替我擋我莫清清的暗算。我怎會疑心他?”
司馬陵神色靜靜相望,並不打斷。
明思輕輕一笑,似嘲似諷,“第一次疑心。是在太子府去看明汐時。那時我已八分斷定莫清清是詐死,且密信一事也同莫清清利用明汐有關。我想得知些線索便親自去了。明汐說的一切都似合理。她說是有人放信在她枕下,她一心恨我也就沒顧其他。後來也查到了被莫清清買通的侍女。那侍女說是受不住明汐的虐打,以為指使她辦事的是府中其他的主子。於是,便想得些錢財順便也可另謀出路。我原本沒疑心,可後來才覺不對。明汐身邊素來只用那四個買來的漢人侍女近身伺候。先頭引我進去的那個侍女手臂上全是新舊的瘀傷,而那個稱受不了虐打而叛主的侍女手臂上卻完好無缺,一點傷痕都無。當下便有些奇異。後來,我又發現明汐似乎怕極了他——”
明思頓了頓,眸光微微一閃,“明汐寧可求我也不敢靠近他一步,這極不合常理。我同她已是徹底扯破臉皮。她違揹他的意思也算不上如何天大的錯,她要求也該求他。哪裡就求到了我跟前?何況還是當著他的面兒,這說不通。且她的眼神——我從未見過明汐對一個人這般害怕過,這不對”
明思停下,又喝了一口酒。
司馬陵思量片刻,“你懷疑這一切都是他佈局,且用了威脅的手段讓明汐那般說辭?”
明思放下酒杯淡然一笑,搖首道,“那時我還未想得這般具體,只是感覺上不對,但卻無法將整件事串聯起來。莫清清詐死,這點我信他未有騙我。而且我自己也能感覺到。但我想不明白,為何會有這兩個清理不通的疑點。”
“後來又發生何事?”司馬陵問。
明思深深呼吸一口氣,從袖中將那張香箋掏出,“我真的疑心他——是從莫清清的這張香箋開始。是她告訴我的…莫清清將我們二人引到太子府後的一所宅中,留下了這張香箋。”
司馬陵幾分驚異地接過,低頭仔細端詳一番,片刻,眸光一閃頓現出瞭然,“這是…藏字詞,三日酉,西松風觀獨見——”驀地抬首,“她約你相見?你見了她?”
明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淡笑勾唇,“你看下面那副水印唬”
司馬陵這才對著亭角燈籠光亮仔細端看,一看便明,卻還是未發現那石中的奧秘。
明思站起接過香箋換了一個角度,於是那亂石中的吐信蛇首便活龍活現出現,司馬陵遂一怔!
“我也是最後才發現的。”明思回座,垂眸端杯,唇畔一絲譏誚,“早前我只發現了那隻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