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並無多久。
司馬陵聽完後只深深看了明思一眼,“這本是最好的結果,何謂多想?”
明思身心皆疲,此際也不再強撐,眉宇間倦色濃濃中一絲自嘲,“我本是那最恨用這般手段的人,可我自己如今也——”
沒有說完,自嘲而笑。
“所以你也做好了準備,就算他最後揭破你,你也無謂,正好可以心安。”司馬陵凝望她,“可他竟什麼都沒說,你卻難受了。”
明思眸光輕輕顫動幾絲。
司馬陵的確說中了她一直以來埋得最深的心思。
的確,她厭棄這樣的自己。
榮俊縱然有動手之意,可若無她在其中推動,若無她昨日的那句肯定,一切也許就不同了…
她做了她一直以來最不屑的事,利用感情來欺騙一個人。
雖然她從未承諾,也從未正面說過什麼,但她騙不了自己。
“好了,別去想了。”司馬陵拉她站起,眸色勳暖,“他既有心,不過是遲早的事,你這般也算救了無數性命。再說榮安也未有殺他之意,你何需多想?回去歇著吧,若醒來還難受,今夜不妨再飲一場。雋之定然相陪。”
明思微微一笑,“好,今夜再喝。”
回到主院,明思也未得安歇。
布羅傳信回來,道一切順利,雖有些小波折但並無大驚動。
明思回了一封信讓人帶去。
直到這時才算諸事暫了,回到房中安歇。
可還沒睡上一個時辰,宮中便來了旨意。道五國國主皆抵京城,晚間宮中設宴相待,宣睿親王妃申時入宮赴宴。
接到這道聖旨,明思不免有些訝異。
她的身份雖夠,但這種場合都是男子為主參與,她一個獨身的婦道人家按理是不適合出席的。
榮安怎會特意宣她出席?
疑慮歸疑慮,明思直覺榮安對自己是不會有惡意的。
時辰也差不離了,這等場合自然不能失禮,明思揀了一身不失禮又顯素雅的淺丁香色鳳尾曳地長裙換上。
流蘇髻上一隻青翠欲滴的翠玉銀絲風釵,再加上兩隻同質地的翠玉祥雲如意簪子。
蔥綠披帛挽在臂間,其他再無半分裝飾。
嫋嫋款款而立,莊重而不奢華花俏,分寸正當適宜。
臨上車前,明思忽停下問卓都,“我如今尚在孝中,王庭時可有這般先例?”
卓都在宮中十數年,多少應知曉些規矩。
卓都想了想,“原先雖未有這般先例,不過皇上並非拘泥之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