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河逶迤在橫綿的群山之中,在這河的邊上某處隱現著一個小小的村落。這個十一、二戶人家規模的村子,有著一堵五丈高的圍牆將其遮攔。
山村的早晨被霧氣籠弄著,使其披上了神秘的面紗。凌晨正合於酣眠的時候,小村的村民多未睡醒過來,整個山村一片寂靜。
離村子七、八百丈遠的河邊,那一塊直立著的巨大石塊上,盤坐著一個單薄的身影。這是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年。他雙眼緊閉地打坐著,身上湧著無形氣場,使其丈許遠範圍內的霧氣絞散一空。
當第一縷的陽光散入山村,這個地方已是一片喧嘈,那是村民們為一天的勞作而準備。而這些,對於少年來說卻毫無關係。他就靜靜地盤坐著,一如亙古不變的塑像。
村外的農田很快就忙碌起農夫們辛勤的身影,一股熱火朝天的幹勁瀰漫著山村。
隨著太陽的爬升,陽光越發的毒辣,散著強烈的熱氣。只見村民們的汗飛快的滴落,溼了他們腳下的泥土。可他們依舊默默地擺弄著手中的活計,沉默不言地苦幹著,只會偶爾地悄悄用盤挽起的衣袖拭去臉上的汗水。
那盤坐在巨石上的少年,他運起的氣牆在此刻形成了一個奇特的聚能場。這使得他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痛苦。強烈的熱能與滲人的涼意,不斷地在少年身邊交融纏繞,這讓他越發折磨的苦不堪言。那少年的臉紅的嚇人,不知是憋的,還是曬的。
他強忍著痛苦,很努力地不讓自己停止運功打坐。少年那時不時顫抖的身軀,讓人知道此時的他並不好過,也使得他的背影更加的孤單。
而這些,離他較近的村民們卻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埋頭於各自的活計,就有如少年已經獨立出這片天地之外。不過在他們拭去汗水的間隙中,村民們總會偷瞄少年的背影幾眼,那眼神中帶著敬畏與關懷。
突然間,少年猛地睜開雙目,從眼睛裡射出兩道懾人的精光。他嚯地站了起來,痛苦地緊閉嘴巴,不知含著些什麼在裡面。他的目光遊離地望著前方,一臉的木然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湍急的流水不停地撞碰著彎彎的河道,河面上漣漪著刺目的白光。這個時後,那呆滯著的少年輕吐出了口中的異物,一團豔紅飛入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面色慘白的少年,再一次盤坐起來打坐。至始至終他都不出一言,遠處的村民也不奇怪少年的異樣,安靜地埋頭在他們的耕作裡不出一言。
時間不斷地飛舞流逝,在不知不覺之間,夕陽也已經墜於西山。盈滿於天地之間的橘紅之光,讓群山蒙上一層異樣的妖豔之美。
一時間,村內的炊煙冉冉升起,農田裡忙碌著的人們也都趕回了家中。
此時的少年也站了起來,看起來他的氣色也好了很多。“整整六年了!為何我還是沒能突破?”少年喃喃地自語,一臉的苦澀與孤寂。“這人生能有多少個六年呢?難道說,我真不適合走這條路。”
少年抬頭仰望著夕陽,滿眼的迷茫,他渴望著能有人解開他心中的困惑。過了許久,他才幽幽地開口:“呵,張揚啊張揚!你這這樣的堅持。到底,值不值呢?”
沒有人回答他,或許張揚的心中也是不知道的。他見這夜色漸濃,而自己也實在想不出個頭緒來,就索性不再去理會這令人頭痛的問題。張揚一個躍身而起,朝著村子御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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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銀燦燦的彎月掛於漆黑的天幕,璀璨的繁星點綴其中。一片黑燈瞎火的山村陷入了寂靜之中,少了那安然於美夢裡的人們的聲音,使得村子更為的空幽。
那不時響起地犬吠聲,與山野的蟲鳴,湍急而轟鳴的水流,交織纏綿成了一曲屬於山村夜晚的美妙合鳴曲。這也讓村落更顯靜謐和空寂。
這樣的夜晚因該是平靜的,可卻有一個神秘的黑影朝著這山村飛來,擾亂了這份寧靜。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村子的上空出現一個白衫的美男子,他正是那原先神秘的黑影。只見他負手而立,腳下踏著一把丈許的扇子,懸浮於半空之中靜立著,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麼。
大概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就見那人雙袖那麼一揚,嗖嗖的飛出了一件件物品來。它們按著某種玄奧的軌跡插在了地面上,扔了約莫有三炷香的時間,他才將最後一件東西扔完出去。然後美男子拿出了一杆三角小黑旗注入法力,按著某種奇特的方向划動著。很快空間裡一片漣漪而過,他扔下的物品失去了蹤跡,這個由二、三十物品組成的法陣被啟用了。
做完了這些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