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成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
“誤會?”美男子嗤笑一聲,如墨的黑眸帶著玩味把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巡視了一番:“柳姑娘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樓某的房間外面,拿著劣質的迷香,戳破我的窗戶。。。。。。這種種跡象皆是擺明了柳姑娘是想對在下不利,不過幸好老天有眼,柳姑娘害人不成反被害。我想請問柳姑娘,我說的這些有什麼與事實不符的地方嗎?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
“我。。。。。。”柳暗香啞口無言的想著,這廝真是好毒的舌頭。
賤人,殺千刀的,要不是你害我,我會害你嗎?我會被害嗎?
她真的很想衝著他聲嘶力竭的喊出這些話,可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只能昧著良心更加豁出去臉的瞎編:“樓公子,說我對你不利也要講究證據吧!你這麼汙衊我小心我告你誹謗啊!如果我是真的想對你不利,怎麼可能會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暈倒在你房間外面呢?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嗎?我就是碰巧路過,看見一個小賊正鬼鬼祟祟的在公子房間外面,我剛想上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他用迷香給迷暈了。”語氣是絕對的真誠,分析的是絕對的有條有理,她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拍手叫好。
“哦。。。。。。”樓裕拉長了聲調,突然間的靠了過去,伴著茶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那柳姑娘怎麼會那麼巧的在那麼晚路過在下的房間呢?這不是巧合吧!”
這麼近的距離,她彷彿能看清楚他臉上的毛孔,心裡突然像是有一隻小鹿在亂撞,一股熱熱的暖流從心裡衝上了天靈蓋,話未經大腦就脫口而出:“當,當然是巧合了。樓公子,你就是想象力太豐富了。想象力太豐富了是病,得治啊!”說完之後她真的想自戳雙目,咬舌自盡。
樓裕聞言並未惱,拉開了距離之後反而笑了出來,笑得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笑了半晌樓裕才重新開口,二郎腿放下,抖了抖衣襟道:“那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本來我也不相信這麼漂亮的姑娘會做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柳暗香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而樓裕接下來的話卻讓石頭再次提起然後重重的砸在了下來,頓時血濺三尺,奔流到海不復還。
“不過柳姑娘是搶令牌的元兇,而我找到了姑娘,那麼作為江湖的正派人士,我有這個責任也有這個義務來為武林做出貢獻。明日一早我會親自押解姑娘上祁陽山莊見謝盟主。”
“樓公子。”柳暗香提高聲音,樓裕定定的看著她,嘴角勾起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邪惡。她深刻的理解了他此刻的表情,他在威脅她。
他在告訴她,在他的面前最好說實話。
在這個時候柳暗香非常明智的選擇了投降。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從小她師父就教導她在江湖上混首先要做到不要臉。再說了如果樓裕真的把她送到了武林盟主那,以現在她“偷令牌的狂徒”這一身份,下場的慘烈是一定的。死倒是還好,不過就是伸頭一刀而已,最多也就碗大個疤。最嚇人的是如果那幫人為了讓她交出令牌而用盡酷刑逼迫她,虐待她,那酸爽的感覺,稍微想一想都脊背生寒。
而現在,既然樓裕肯在這裡跟她磨牙而不是二話不說就押她去祁陽山莊擺明了是有目的的,而這也是目前她能夠活下去的機會了。
想明白了之後,柳暗香就毅然決然的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做的和她沒做的一五一十的都招了:“我都說了實話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說完之後她笑眯眯的望著眼前鬼斧神工般雕刻的臉。
他也笑眯眯的看著她:“嗯,態度很端正。不過我可從來都沒說過你說實話我就會放了你。”
她頓時被雷劈般呆立當場,咬牙切齒的怒目而視:“樓裕,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樓裕雙手環胸靠在椅子背上,笑得柳暗香汗毛都起來了,他狀似雲淡風輕實則絲絲入扣的威脅著:“你確定,要用這種態度來跟我說話?”
“我。。。。。。”柳暗香頭痛的發現,她竟無言以對。在她活著的這十八年裡,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樓裕一樣的極品。不過要是這麼說起來她豈不是更極品,明知道人家是個極品還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對不起,樓公子,人家剛才是一時心急嘛!”她迅速的換臉扯出最迷人的笑容,聲音嬌滴滴的撒嬌:“不過,樓公子,那您看我都說實話了,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人家呀?”
樓裕對於柳暗香這樣的態度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緻小巧的白瓷瓶,倒出了一枚藥丸,遞到了她的面前:“雖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