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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夕捂住臉。
千萬——別!
他握住那些透明的材質,思索著,然後,挑了五六件清一色薄紗、裸露的性感睡衣。
“先拿這幾件吧!穿壞了,下次再買。”他淡淡地說著,又指揮售貨小姐包起來。
先拿這幾件?
穿壞了?
他的意思是想要用撕的?
暖夕再也忍不住了,雙臂盤起,開始習慣性地攻擊他:“雷焰,你是什麼意思?”
他竟一點也不生氣,在眾多的目光下,還能給她一記縱容的眼神。
“親愛的,每次你都要我快點,可是?我想不到除了撕的,還有什麼更快的方法。相信我,我不在乎這點小錢的,只要你能滿足就行。”他微笑著。
可惡!暖夕很快就發現,周圍轉向她的曖昧目光。
她們一定是把她當成整日纏著男人做那事的欲。女了。
她真懷疑,眼前這一個變態的色狼加三級混蛋,是不是那個冷漠無情的雷焰。
他不好好守著他尊貴精英的範,學什麼超級浪子!
真是太超過了。
暖夕咕噥著,自覺再也沒有臉在這裡呆下去。
拉了雷焰就走。
用餐時,她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半響,才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她相信,今日他有這番舉動,一定是對她有了安排。
他放下刀叉,用紙巾擦了下嘴:“你確定現在想談這個。”
她沒有說話,只是挑了一下眉。
“好吧!”他身體向後舒適地靠著,眼睛直視著她:“我要你搬來和我一起住。”
她打斷他:“不可能。”
她不能丟下浩宇不管。
“我可以隨傳隨到,但是不能住到你家。”
發生關係是一回事,但——和一個男人朝夕相處,感覺太私密,她總覺得那是夫妻或是極親密的情人才會做的事。
就是正陽,她也從未越雷池一步。
她不想,也不能跨出那一步。
他笑了,很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慢慢地說:“我可以安排你弟弟去最好的療養院。”
暖夕有些心動了,要知道浩宇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專業的護理,她又分身乏術。
他的提議很誘人。
但她仍是不能答應:“浩宇,我會自己照顧的。”
他仔仔細細地把她的臉看了一遍,若無其事地說:“我想不出什麼原因讓你拒絕我。”
“不想,就是這個原因。”她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
他的眼,危險地眯起,身上的肌肉瞬間收縮。
他的樣子,像是一頭捕捉獵物的豹子。
他的頭傾身向前,越過桌面,抵住她的額頭,灼熱的氣息噴酒在她的唇上:“江暖夕,如果,你不搬,那我就每天把你折騰到天亮。”
你一樣見不到你弟弟!
她的眼,瞪著他。
不可能!沒有男人會有那麼好的體力。
除非他不是人。
看出她的僥倖心理,雷焰無所謂地笑笑,懶懶地退回自己的地盤:“信不信由你。”
他的兩根修長的食指,疊成尖塔狀,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展示著:“男人想要征服女人,多的是辦法!”
她聽見自己倒抽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男人是打算,用手——把她逼瘋,逼得崩潰。
“暖夕,搬不搬?”他輕聲地誘哄著,完全看不出方才還惡劣的模樣。
“搬。”她咬咬牙,知道他會做得出。
雷焰滿意地笑了,愉快地繼續用餐:“那好,今天下午,我讓黃俊聯絡那邊,你弟弟最遲明天就可以住進去,今天,你可以回家和他好好聊聊。”
她要不要跪下來謝主隆恩?
暖夕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賣的似乎不只是身體而已了,這個男人已經強勢地進佔到她的生活中來。
她能全身而退嗎——在漫長的三年以後。
那時,她還是她嗎?
顯然這一餐註定要吃得風起雲湧。
一聲柔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在他們的桌邊響起:“雷焰,介不介意我們坐這?”
雷焰抬起頭,看見自家儀態卓絕的雷夫人。
他站起身:“當然,母親。”
眼神望向一旁,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