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一群參謀商議此次會操的章程,經過近半個月的制定,會操章程已經制定得差不多了。
袁世凱和江渝還是第一次見面,袁世凱看著江渝那俊朗的氣質,不由讚歎,“都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以前我老袁還不太信,今日見到子恆,才明白什麼叫自古英雄出少年。”
“大總統贊謬了,若非大總統深明大義,恐怕辛亥年不是那麼容易推翻滿清。”江渝一邊也給袁世凱戴高帽。
袁世凱連忙笑著謙虛了一番,不過顯然很高興。
頓時氣氛融融,兩人原先那點陌生的距離頓時被拉近。
“子恆這麼年輕,我卻是老了。”袁世凱感慨一聲,接著好似無意間對江渝問道:“不知子恆日後有和打算?”
江渝笑了笑,對袁世凱說道:“先我與大總統都是軍人,同時大總統是政客,而我同時則是一名商人。作為軍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就是為了振興國力,日後能打敗洋人。大總統從政,想必也是為了此目標而奮鬥。我從商,先是為了展工業能讓中國自己製造軍火,同時也為了能有錢打仗。所以我們兩大軍事集團的利益並不衝突,反而可以互補,而共同的理想和目標,可以使我們團結。當然我作為一名商人,註定不會再去從政。”
“哈哈!好,好。”袁世凱已有向江渝妥協的意向,但之前又怕江渝以後會把事情做得太絕,此時聽到江渝此言,知道兩大集團已達成共識,自然十分高興。
兩人又是一陣閒聊,袁世凱在官場混跡幾十年,很快在江渝身上看出了與年齡不太相符的涵養與淡定。
少年人因為閱歷不足,最容易產生激進的性格,而孫大炮正是靠煽動這些激進的學生搞的動亂。
袁世凱一直有所擔憂,華東派系如此強大,卻是掌控在一個少年人手上,就感覺像是三歲小孩拿著炸彈對著自己一樣。
此時見江渝有如此涵養與定性,而且交談中現江渝對國術有所鑽研,袁世凱頓時放心了。
這種涵養顯然是鑽研國術所產生的,對於接觸過國術的人,袁世凱卻是很放心的。因為這種人有底線,有原則,也有風骨。
而那些接觸西學的暴力學生,卻是完全不同,先沒有傳統文化帶來的涵養和人性,再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如果華東派系是掌控在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手上,那麼顯然是無比危險的。
江渝身上這種涵養與人性,在這個舊時代的社會中是很普遍的,卻也不是太稀奇。在傳統的儒家文人身上非常普遍,而這些具備良好道德修養的文人,一般在地方上都是受百姓尊重計程車紳。
在北洋大時代,是一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激烈碰撞的時期,而具備原則的傳統文化人士顯然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西方文化人士的對手,最終整個民族丟失了這種涵養和氣質。
袁世凱顯然現江渝的氣質更接近於傳統文化,這讓袁世凱很是詫異,問道:“子恆你十三歲就留洋歐洲,一去就是五年,怎麼對國學如此精通?”
江渝笑道:“小時候曾和一位盲派命理師學過一些命理,六歲時拜在恩師張佔魁門下習武,對易理、命理、醫理和道學都有些研究,只是除武學之外,其餘大多都雜而不精,對傳統的儒學亦無建樹。”
“那也不錯。”袁世凱不由釋然,若是鑽研儒學,培養出來的文人雖然原則性很強,很有風骨,但卻很容易變成書呆子。只有道學、易理這種學問,才能培養出最精明的人才。不過學過命理的人,大多都相信因果報應,底線和原則甚至比儒家文人還要強。
而道家講究‘不爭’,這一點卻是從辛亥年開始就表現得淋漓盡致,這小子對中央政權從來不爭。
但又有所爭,地方政權他很上心,對外戰爭更是能夠逆流而上。
顯然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為道家雖然不爭,但卻是最‘鬼’最精明的,在袁世凱認識的人當中,也許只有山西軍閥閻錫山能和江渝相比。
也是江渝這種不爭,並且表現得足夠強大,使袁世凱斷絕了對付江渝的念頭,這樣雙方都有好處。
而對於江渝來說,袁世凱也是他能夠容得下的,先袁世凱也有傳統文化徐薰陶下的涵養和人性,再則袁世凱很大方,在很多地方都願意讓步,與這樣的人合作無疑是最好的。
經過這次會晤,兩大都能互相剋制的軍事集團正式走到了一起,同時也正式確定下了雙方的分工。
先雙方都展軍事,雖然雙方正是分工,但軍事依舊是根本,就算是在合作,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