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反悔的話。

蕭遠輕輕推開她，低頭幫她擦掉眼淚：“不許再哭了。你是我的，你的眼淚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流淚知道嗎？”

小說式的話，配上他認真溫柔的臉，突然間破涕為笑，兩個人的安靜，被她突來的笑聲打破了。

“哎，這麼浪漫溫馨的時刻你怎麼可以笑。”蕭遠無奈地說，上一秒還是委屈樣子的她，現在笑得像撿到寶一樣。

“我高興嘛。”

“我真是猜不透你下一秒的行為……”蕭遠溺愛地揉揉她的頭髮：“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攝影課見。”

“嗯，那你先走。”劉念說完，蕭遠卻沒有絲毫先走的意思，倒是示意她先回去，她咬了咬下唇，難為而又甜蜜地說，“我喜歡看你的背影……哎呀，快走快走。”

她輕輕推了推他，催他。

“真是調皮，那我走了，晚安。”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轉身走了，一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她才滿足地走回宿舍。

***

同樣是看著他離開，心境卻完全不同。

“小念……”熟悉的聲音將她拉回神來，劉念看向顧曦澤，他皺眉道：“他……就是蕭遠？”

顧曦澤是在問她，語氣卻是肯定，他知道她和蕭遠以前的事情，他大概猜到蕭遠昔就是蕭遠了吧。

劉念預設，不願回答。

“你還是忘不了他？”他小心翼翼地問她。

劉念只是立在原地不說話。

呵，忘掉他，簡單的三個字，卻是她最難以應對的事情。

“我送你回去吧。”顧曦澤沒有再多問，他知道她不想多說。

兩個人坐在車裡，有些悶，不是空氣，是別的什麼。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顧曦澤幫她開啟車門說。

“謝謝你。”劉念心不在焉地下車，對他道謝式的微笑，頭也不回地直接走進屋裡。以前只要他送她，她都會請他上去坐坐，這次她沒有，也許蕭遠的再次出現改變了什麼。

是啊，他總是能輕易地讓她改變。

六年前，她不喜歡看電影，不喜歡去熱鬧的地方，不會做飯……她幾乎什麼都不會。那個時候，她還是宅女，隨意披散著頭髮，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