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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嘴,又換個題目。

“小白為什麼像他哥哥?”

“……”

“因為(像)大白啊!”

“……”

“一隻小狗在沙漠中旅行,結果死了,為什麼?”

“……”

“憋死的!因為沙漠沒有樹!哈哈!”

“……”

哇嘎哇嘎哇嘎哇嘎,烏鴉飛得筋疲力盡。

“什麼動物跳得比樹高?”朱可可見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終於決定換一個簡單點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上官雲遊趕緊插話道,“會武功的人。”

“是任何生物啊。”朱可可笑秘密地否定道,“樹又不會跳!”

三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為什麼,身上覺得那麼冷。

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千年前的古代,大家還不知道何謂冷笑話。

眼見著大家就要冷場,劉溫剛準備將話題重新引回詩詞上去,突然起了一陣風,平靜的月湖驀得泛起了波瀾。

日已西斜,將近黃昏。

橘色的夕陽遍灑波光,映得景緻如詩如畫,天上人間。

朱可可本是笑呵呵的,被冷風一吹,目光游到遠方,突覺寂寥。

天上人間,天地一孤影,她便是生活在陌生世界的唯一孤魂。

瘋長,在心裡,那個熱鬧繁華不能抵達的地方。

司馬恪本一直在觀察她,此刻見她神色有異,微一斂眸,湖面突然響起一簇極大的水聲。

三個黑衣人破水而出!

森冷的劍,映著寒徹骨髓的殺氣,筆直,刺向司馬恪空門大露的脊背!

正文 (五十二)遇刺(4)

(五十二)遇刺(4)

變故發生得太快,朱可可慌忙地將目光移回,卻堪堪見到司馬恪那一瞬的反應。()()

他似要躲開,可眸光一動後,又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端坐在原處。

他明明已經發覺,卻還是要用身體去生生地受那一劍。

電光石火間,朱可可還想不通其中的關節,手卻已經下意識地伸了過去,拽住司馬恪的胳膊,身體往下一倒,自己也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天可憐見,她絕對不是捨己為人的英雄,只是,任誰在此刻,都不會讓一個自己認識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長劍堪堪擦過她後背,只聽到‘撕拉’一聲,背後一涼,也不知受傷沒有。|…

被她護在身下的司馬恪眸光微閃,有點驚奇地看著自己上方、正呲牙咧嘴的朱可可。

上官雲遊與劉溫已經應聲而起,劉溫似乎沒什麼武功,只會將桌上的水壺啊,杯子啊,或者拎起椅子,朝刺客扔過去。

上官雲遊的身手卻是不錯,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泥金做柄的檀木扇,手腕翻卷,瞬間已出了十幾招,將三個刺客逼地連退了好幾步。

“你沒事吧?”等時局稍緩,上官雲遊一面警惕地與此刻對峙,一面騰出手來,將倒在地上的朱可可拉起來。語中的關切和熟稔讓朱可可沒來由得一陣感動,也讓司馬恪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這個上官雲遊,也許並沒有那麼討厭。

“你和王爺先走,救兵很快就會到,這裡交給我吧。”他粗略地看了看朱可可,又見司馬恪面色如常,鬆了口氣,急道。

司馬恪欲說點什麼,朱可可卻已經一把拉住了司馬恪的手,丟下一句,“勞煩上官公子了。”然後拽著他,連拖帶拉地朝樓下跑去。

她倒不是貪生怕死——當然,誰不貪生怕死呢!她又不是革命英雄!——不過,之所以這麼著急著離開,是因為:她看出來,司馬恪似乎有求死之心。

不然,剛才那一劍,他為什麼不避開?

司馬恪被她扯著,有點身不由己,腳步踉蹌地跑到了月湖邊。

他意欲甩開她,手剛一動,朱可可便轉過頭,瞪著他惡聲惡氣道,“小屁孩!我最討厭找死的人!你給我安靜點!”

在朱可可心目中,此刻司馬恪的行為,便像前世那些衣食無憂、一面吃喝父母的,一面傷春感秋尋死覓活的小屁孩一樣。

大概是活得窮極無聊了。

司馬恪被朱可可的話弄得一愣:這樣認真嚴肅的朱可可,有點陌生,也……讓他心底一動。

吼完話,朱可可還是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城內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