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也轉了方向。
路,依舊被擋著;來人的動作,明顯是故意。
“這位先生,麻煩你讓一……是你?”
舒冉不悅地抬起了頭,正想要跟眼前的這個人理論一番;然而,卻在瞧見著呈現在面前的這一張臉時,她頓住了。
“讓”字在喉間來個一個180度的大翻轉之後,脫口而出變成了“是你”這兩個字;原本臉上顯露出來的不悅表情也隨之被愕然所取而代之。
舒冉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會是昨天在攝影棚見到的艾瑞克:
白色短T,菸灰色夾克外套,黑白斜條紋小腳褲和潮牌的黑色小尖頭皮鞋相得益彰:只見他單手隨意斜/插/在他黑色小腳褲的褲袋裡,薄厚適中的唇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正看著自己。
愕然了,好半天舒冉也都不能夠完全反應過來。
“咳咳,舒顧問,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帥,可是你也不用這麼盯看著我吧?”
見著眼前的這個懷抱著一大疊檔案的小女人半天都沒有反應,對面站著的艾瑞克則是率先開了口。
當電/梯/門開啟,視線中躍入舒冉的身影的那一瞬,艾瑞克狹長的鳳眸當中亦是劃過一抹詫異之光。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才剛從關景軒的辦公室裡走出來,這一刻就在電/梯/門/口遇到了懷抱著檔案資料的舒冉。
不知道是艾瑞克的這兩聲故意的輕咳聲,還是因為舒冉的耳畔響起的這一句似曾相識的話,愕然中反應不過來的她在這一刻終於是回過了神來。
面前的男人,依舊還是昨天在洗手間初遇時的時尚打扮,而他唇畔勾著笑的模樣;相同的開場白,依舊還是昨天在洗手間初遇時給她的“過分自戀”的印象。
然而……
變的是“這位小姐”到“舒顧問”的稱呼,還有,舒冉看得清楚的艾瑞克右眉骨處貼著的那一張OK綁。
“你的右眉骨,沒事吧?”
沒有回答艾瑞克的話,舒冉關心的是他右眉骨處上的傷勢。
這是昨天在攝影棚艾瑞克為了救自己被天花板上那一盞主燈落下而濺起的玻璃碎渣子濺到的,舒冉記得;而她更記得的是,當時他的眉骨因為被玻璃碎渣子而濺出了血。
“…………”
面對著舒冉的關心,艾瑞克先是一怔:他無法用一個形容詞來準確地形容這一刻,當他的這一雙狹長的鳳眸在迎視著她投射過來的關心的眸光時的感覺;
有些許的手足無措,從來沒有被別人,尤其是一個女人這樣關心過,這讓艾瑞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然而,卻又好像此時此刻有一股暖流慢慢地正從心田流向身體的四肢百骸,嗯,感覺暖暖的,還有那麼一點的悸動。
“艾瑞克?”
微微擰了擰眉心,舒冉一臉不解地看著陡然間沒有了反應怔愣住的男人;甚至,還騰出了她的那隻左手在艾瑞克的眼前晃了晃。
“艾瑞克?”
“咳!”
艾瑞克又是一聲輕咳,這一次卻不再是為了讓人回過神而是為了掩飾自己臉上因為失神而顯露出來的尷尬。
恢復過來的下一秒,他的眉眼又漾開了笑,笑意就如同跟昨天在攝影棚無所謂地擦拭掉他右眉骨間那杯碎玻璃渣子而濺出的血那般:
酷酷的。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倒還真的是一點小傷, 跟之前所受過的不是折斷肋骨,拉傷了韌帶那些傷勢相比,這落在艾瑞克眼中完全沒有把它不當做一回事,充其量只不過是差一點就被玻璃渣子罷了。
“嗯,艾瑞克,你沒事就好;不然的話,我真的會過意不去!”
真的是會過意不去,因為艾瑞克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
其實,從昨天離開攝影棚起,舒冉就一直擔心著艾瑞克,擔心著他右眉骨上的那一處傷;因為昨天走得匆忙,沒有留下艾瑞克的聯絡方式,舒冉甚至還想要說問一下關景軒他的聯絡方式。
不過……
現在見著了本人,也就沒有問關景軒的必要了。
舒冉說的誠懇,誠懇地讓艾瑞克只覺得心湖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而蕩起了莫名的漣漪。
“艾瑞克?你沒事吧?”
眼前的男人已經是第二次走神,這讓舒冉不禁地二次狐疑地擰起了眉心。
“沒事,沒事!”
艾瑞克一邊對著舒冉尷尬地揚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