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往年派在下設分廟的菩提院首座、僧兵、一代弟子都回來了,雖然打得旗號是慶祝演武大會獲得冠軍。
但王猛還是心存疑慮,這慶祝未免太隆重了吧。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天塌下來有師傅師叔頂住。
“嘉措師兄,方丈請你去見他,他說在大雪山等你。”這一rì,王猛剛做完晨練,一個今年新進的小沙彌恭敬的對他說。
“師傅往常有事吩咐時都在方丈室,指點我武藝時才會到大雪山,難道要傳授我什麼新的武技?”王猛心裡疑惑,對小沙彌說:“知道了,多謝師弟。”趕緊向大雪山趕去。
等王猛趕到大雪山望月臺時,才發現師尊地藏王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曬太陽。八月分的太陽曬得地上騰起滾滾熱浪,王猛熱的汗如雨下,面板紅得滴血,但地藏王卻睡著了,身體凍得瑟瑟發抖,腦門上滿是冷汗。
“師尊,你怎麼了?”王猛扶住地藏王,右手抵在他背心,體內灼熱的虎王真氣源源不斷注入地藏王身體。王猛扶住地藏王的身子,只覺得地藏王還不到八十斤,望著眼前的老人演武會前還是那個輕描淡寫鎮住青藏高原各牛鬼蛇神的布達拉宮格魯派方丈,鼻子一酸,好容易才把眼淚含住沒有落下來。
良久,地藏王悠悠醒來。
“嘉措,為師將要去見佛祖了”地藏王淡淡的,好像說的不是他的生死大事。
“師尊!發生了什麼事,以前你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虛弱成這樣?”聽到地藏王的話,王猛又想起了演武大會後自己發現的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對於眼前的老人,他是有著師傅和父親般的複雜感情,聽到地藏王即將逝去的訊息,震驚,更多的是恐懼。
前世今生,跟他接觸最多的不是前世的父母,今世的父母,而是眼前的老人。從十歲拜入地藏王門下學藝,地藏王跟他在這大雪山望月臺度過了十年歲月。他指導王猛系統的學習龍象波若功,告訴他修煉的訣竅,糾正他走過的彎路。他教的是那麼盡心盡力,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剖開來給王猛看,沒有像前一世的師傅,沒錢不教,有錢藏一手。是他,將一個異世穿越來的孤魂變成這個世界上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還給了王猛前所未有的榮光。這一世,他是布達拉宮的方丈大弟子,布達拉宮預設的接班人。就在前幾個月,老人還在安排王猛接受方丈的地位。這種肯定與重視,給了王猛前世一直追求而從未擁有的存在感。
可是如今,這個待他如子的老人即將離世,王猛不知道,他該怎麼度過未來的那一段傷心的時光。
“痴兒,為師今年八十五歲,活了別人兩輩子的時間,就算現在佛祖召我去西天極樂世界,也沒有什麼值得怨恨的。”地藏王慈愛的望著嗚咽的王猛,伸出手顫巍巍的摸著王猛的臉,又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死之後你們再也鎮不住各大門派的狼子野心,各大勢力互相征伐,青藏高原又該血流成河,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這種慘劇為師七十年前經歷過,你們不能再重演我們的悲劇,你要好好守護我們來之不易的和平。”
王猛再也不能壓抑住內心的悲傷,嗚咽道:“是,弟子以自己的生命發誓,誓死維護青藏高原的和平,絕不讓戰爭破壞我們的家園。”
“要是你能早生十年,那該多好。多給你十年的時間,你一定你能超越為師,成為青藏高原第一高手,那為師走時也能含笑九泉”,地藏王費力的說完,接著又道:“為今之計只有派你遠走中原,尋找你的師叔祖鷹緣活佛,尋他回來坐鎮布達拉宮。”
王猛知道,鷹緣活佛是一代大俠傳鷹和前元朝國師八師巴弟子白蓮玉所生的兒子,自幼在布達拉宮長大,天縱奇才,不輸乃父,為青藏高原公認為活佛。有他回來坐鎮,各勢力不敢妄動,青藏高原肯定能保持和平。
於是道:“弟子遵命。只是不知師叔祖在中原何處?弟子憑何跟師叔祖相認?”
地藏王從懷裡掏出一串佛珠和一封信,道:“佛珠是我剛拜在師尊座下時師叔送我的見面禮,世上唯此一顆,你見到師叔時給他看,他自然知曉你的身份。至於信。。。。。。。。。。。咳咳。。。。。。”地藏王本來油盡燈枯的身體,說了這麼多話早已支撐不住,未待說完,便溘然長逝。
“師尊!”一聲淒厲的叫聲在大雪山山巔想起。
元朝末年,公曆1357年秋,青藏高原統治者,布達拉宮格魯派方丈地藏王逝世,青藏高原開始動盪不安。
王猛在參加完地藏王的葬禮之後,沒有耽擱,立刻趕回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