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建武,複姓相里,純天津人。說話特別熱鬧,聽起來就像唱京東大鼓的,估計從他爺爺輩的都是曲藝人才吧,所以才造就了他天生的幽默細胞,他和我是同一年畢業的新人,所以相比之下我們心理認同感還是比較多的。
笑笑之後大家又埋頭做自己最後的工作,我拿起玫瑰裡藏著的卡片:
“我來接你下班,忙完就下來吧。”
“什麼啊。”我嘀咕著,心裡又是好奇,又在胡亂的猜測,究竟是誰的惡作劇,張亦心嗎?她才不會這麼無聊。
林楓?不會吧,他應該也放棄了吧。
林冬陽?他……
是他嗎?
“怎麼是你?”看到張亦琛心裡莫名的失落感。
“很失望嗎?”他挑了挑眉,一付悠閒自得的樣子。
“並沒有,只是不明白你有什麼企圖?”在車上我警惕的看著又是笑得高深莫測的張亦琛。
“別動,”他沒有理會我的話,貼近我,距離近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腦子裡撲通撲通有節奏的亂跳,“你忘記綁好安全帶了。”順手將安全帶幫我固定好。
“搞什麼?”我看了他一眼,心虛的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林陽光,你說我們算不算很有緣?”沒頭沒腦的吐出一句話,讓我更加確定他一定是有什麼企圖的。
“如果說按照機率學來說,應該是。”客觀疏離的保持冷靜態度。
“那麼你願意幫我嗎?”
“幫什麼?”我立馬心裡建起層層疊疊的蕭牆。
“讓張亦心不再敵對我,我需要她,我妹妹。”他側頭認真的看著我,有一種真誠想要挽回的表情,沒有看錯。
“恕我無能為力。只要我提你或者你媽她都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我把眼睛轉向前方,透明的擋風玻璃將我和他們的家事努力隔絕,至少我努力想把自己扔到他們以外。
“下週一你把她約出來就行了,我妹妹我最瞭解。”他說的到很有自信。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如果貿然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張亦心會不會在和好之後感激我,假設他們可以和好的前提下。不過現在這頓晚飯倒是吃的心安理得了,“好吧,我儘量試試,現在帶我去吃西餐吧,我餓了。”我都覺得我變臉變得太快,沒辦法肚子太沒出息,真是沒出息,和張亦心相處在她各自威逼利誘下變得越來越沒出息。
根本不會知道所有的情節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只等我入場。
包廂裡,林冬陽早已等待好久了。
“張亦琛,你騙我。拿著張亦心當幌子,你們都是騙子。”看到我哥,林冬陽我的心情立馬激動起來。
“能不能別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嗎?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張亦琛拉住我,握住我的手,坐了下來。
“應該餓了吧,我已經點好了,一會就來。”林冬陽態度很溫柔。
只是我卻冷漠的看著別的方向,無法面對亦是不敢。
“那我去找張亦心了,你們好好聊。”張亦琛對我倆說,好像他們是計劃好的,沒錯,他們真的是計劃好的。
“陽陽,我們能不能和解,你……能不能就原諒哥哥。”
“……”
我希望所有的故事都會喜劇收尾,奈何每個人的人生總有殘缺,也知道錯過的遺憾已經無法追憶,所有的道理都懂,也知道總有經歷會以疼痛作為裝飾,既然我們面對機會,那麼總不能就這樣放他走,所有的冷漠,傷害,辱罵和經歷種種不堪,都會由你生命中的某一個人抹去,教你忘卻。
我都懂。
林冬陽對我說,所有的錯誤只因為幼年的張狂自負,如果有一場不知名的流亡可以帶他實現人生夢想,即使是我面對這個機會,也一定是奮不顧身的。
對於父母的離去,我們都無能為力,這是我們的悲哀和命運,註定彼此只是無依無靠裡纏繞的最緊最緊的蔓草。陰陽相隔的折磨,一個人的孤單無助,都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磨難,我們都不信教,不是需要皈依的兄妹,但我們都要被救贖,因為我們面對相愛,卻偏偏想要分開,神不能接受,林冬陽也不會接受,我也害怕再次落單。
16
這是個奔跑的時代,這是個被金錢堆砌的世界,身邊的人都是在為紙幣印刷的新鮮味道奔波,在熟悉的朋友之中,最窮酸最沒有理想抱負的也就只有我了。
“張亦心,還要這麼小氣嗎?長大了,就不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