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二人,口中話語嘎然而止,迅速閃身到令狐沖身後,才怯怯望了東方不敗一眼。
東方不敗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令狐沖瞥了東方不敗一眼,微露疑惑之色,轉首向那少女道:“秦絹姑娘,你莫要著急,許是你師父她們已走到前面去了也說不定。”
那少女秦絹低聲道:“我只是去打水,師父師姐她們便都不見啦!她們怎會拋下我離開?會不會是被敵人抓了去?”說到此處,目中淚水盈盈。
令狐沖頓時大感頭痛,他之前偶爾聽見那些黑衣人準備在峰頂設伏對付恆山派,看見儀琳時忍不住出言提醒,又在仙霞嶺上與恆山派諸人協力退敵,那些黑衣人敗退倒有大半是他之功。恆山派眾人見他武功極高,又不願暴露真實容顏,竟是將他當作了隱士奇俠一般的人物。他在山腳下雖是自行離去,卻又在廿八鋪看見秦絹單獨一人漫無目的地亂轉。忍不住隨口問了一句,但秦絹卻似乎將他當作了救命稻草一般,令他好生吃不消。方自猶豫之時,耳邊卻驟地聽見曲非煙傳音笑道:“令狐大哥,人家小姑娘既然這般信任你,你又怎麼能不出手相助?”
令狐沖一驚,心中苦笑,暗道:“她原來早已認出我了。”他不懂傳音之術,只得向曲非煙微微頷首,轉向秦絹笑道:“丫頭,今日你將軍大哥便豁出去啦!一定幫你尋到你師父師姐!”秦絹大喜之下,頓時破涕為笑。令狐沖哈哈一笑,拉著她向鎮口而去。
曲非煙望著二人的背影,沉吟道:“莫非定靜她們中了左冷禪的暗算?”東方不敗淡淡道:“五嶽劍派既喜歡同室操戈,便讓他們去罷,我們自去福建便是。”曲非煙心道:“有令狐大哥出手,想必能救她們出來。”點了點頭。
兩人沿官道而行,方行出數里,便聽見道旁林內傳來兵刃交擊之聲。隱約可看見七名蒙面黑衣人將定靜師太圍在圈內,狠鬥不休。旁邊還站著十幾名黑衣人,持兵刃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圈子,似是為了防止定靜師太逃走,地上或仰或伏著數十名女子,看衣著打扮均是恆山派的弟子,儀琳亦在其間。
曲非煙皺了皺眉,尋思道:“令狐大哥怎地還沒到?莫非是走到岔路上去了麼?”只聽見定靜師太悶哼一聲,劍交左手,攻勢略緩,卻是右臂被一名黑衣人刺了一劍。曲非煙目光一凜,忖道:“若令狐大哥再不趕到,定靜師太卻是有些不妙了。”她與儀琳雖是舊識,卻也不會因為這般原因便隨意出手相助敵人。況且定靜師太亦是性格剛直之輩,便是她當真出手相助,恐怕定靜非但不會領情,反會懷疑她另有所圖。
便在這時,只聽見側首一聲呼哨,有人開口叫道:“定靜師太莫慌,嵩山派的朋友來啦!”十餘名身著黃衫的男子自林內奔出,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喝道:“以眾凌寡,你們魔教的人實在是卑劣無恥!”
定靜師太緩過手來,喜道:“可是嵩山派的鐘鎮師兄?”那中年男子哈哈笑道:“正是!”舉手一揮,嵩山派眾人齊齊拔劍出鞘,指向了那些黑衣人。與定靜師太交手的那七人互望一眼,齊聲叫道:“有人來援,走!”竟是毫不戀戰,領著那些黑衣人向林外飛掠而去。嵩山派人數較少,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他們衝出了包圍圈。
鍾鎮見眾黑衣人衝了出去,喝道:“窮寇莫追!”轉向定靜師太,方欲開口,卻忽聽見一個女聲冷笑道:“以眾凌寡既為卑劣無恥,那賊喊捉賊的算是甚麼?”鍾鎮心中一凜,暗道:“說話的是何人?莫非這一次的計劃居然洩露出去了不成?”忽地聽見林外傳來幾聲慘呼,方才圍攻定靜的那七名黑衣人陡地倒飛而回,啪地一聲齊齊跌在地上,面上黑巾也飄落了下來。
定靜師太怔了一下,垂首望去,忽然啊地驚呼了一聲,厲聲道:“黃鶴方,居然是你!”這黃鶴方是嵩山派的一代弟子,左冷禪的師弟,她曾在幾年前與之有過一面之緣,另外六名黑衣人她雖是叫不出名字,但面容也甚頗熟悉,竟都是嵩山派的弟子。
鍾鎮面色微變,心道:“如今被人揭破計劃,只有殺了定靜滅口了!究竟是何人在和我們嵩山派作對?黃師弟他們的武功雖比我遜些,不過也差不了太多,世上怎有人能在一瞬間制住他們七人?是了,定是幾人一起出的手。不過剛才那明明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對了,任我行可不是有個女兒麼?林外定然是他和向問天了!”咬了咬牙,抬劍指向定靜,喝道:“殺!”
嵩山派諸人卻是以鍾鎮為首,聽他發令,一聲發喊,齊齊揮劍向定靜師太斬下。定靜師太雖是武功不弱,可此時既傷且疲,十成武功剩不下三成,又如何能夠抵敵?無奈之下只有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