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似開似閉,時有精光電閃,一看便知道是難惹的人物。
杜小心和偷香見此人漸漸接近,都不由屏住呼吸,將雙眼微微閉起,免得雙眼的光芒流露被他發覺。
不過此時那人臉上卻流露出明顯的焦慮之色,不時回頭看著身後的這一堆老弱婦孺,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忽然,身後一匹快馬疾馳而來,跑到那人面前,焦急地說著什麼,那人臉色立即大變。由於語言不通,杜小心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不過從兩人的神色變化來看,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變故發生。
果然,那人轉身高喝幾聲後,身後的老弱婦孺紛紛加快步伐往前方逃遁,而年輕的則在原地待命。
那人似乎發了一道命令,留在原地的眾人紛紛忙碌起來,在路途當中佈置陷阱,從他們的手法當中,杜小心判斷他們應該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所以才顯得那樣熟練。杜小心轉向偷香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不解之色。
偷香向遠處努努嘴,輕聲道:“看那邊。”
杜小心放眼望去,只見火把隱約浮現,似有大隊人馬正在追趕過來。
騎在馬上那絡腮大漢翻身下馬,冷哼一聲,打了個呼哨,眾人紛紛將自己的馬匹驅趕的四散而逃。
火把隱現處傳來高喝聲:蹇伯翼在前面,他們四散逃開了,快追!王爺有令,殺蹇伯翼者連升三級,賞銀十萬。
一陣嘈雜過後,追兵向馬匹逃走的方向追過去,走到陷阱處,紛紛被絆馬索防倒在地,蹇伯翼立即帶人掩殺過去,勢如破竹,殺人猶如砍菜切瓜一般。
被殺的都是些小嘍羅。正當蹇伯翼殺的起勁時,身後傳來一聲冷哼:“蹇伯翼,如果你現在自己了斷的話,我可以考慮不趕盡殺絕,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蹇伯翼湧起狂怒,用漢語罵道:“趙無際,你這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小人,答應與我合作,又撕毀協議,欲陷我族人於萬劫不復之地!我蹇伯翼恨不得將你抽筋剝皮!”
杜小心心中一動,記起莫聽邪臨死前曾提起過蹇伯翼的名字,他是象雄族人的唯一倖存的大祭司。想到這裡,杜小心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裡的神之號角。
趙無際似乎十分享受蹇伯翼的震怒,眼中閃過欣悅的光芒,瞄眼嘲笑道:“並不是我要撕毀協議的,莫聽邪私自捲了神之號角,想要交給我那沒用的侄子。擺明想阻礙我登基,我只要不傻,又怎麼會繼續和你們這幫廢料合作下去,到不如轉而與德魯嘉合作,那廝雖然也是一塊廢料,但至少以後寡人興兵起事的時候還能借重他手中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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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伯翼狂喝道:“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同時轉身,對旁邊的象雄戰士用奇怪的語言說了幾句。那些戰士臉露憤慨之色,紛紛跪地慷慨請願。
杜小心和偷香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神情動作上不難看出,他們定是下定決心要與趙無際的人決一死戰了。
偷香在草叢內對杜小心附耳道:“要不要救他們?看起來他們似乎不是趙無際的對手。就算加上我們,只怕勝算也不多!”
其實難怪偷香這樣說,這次趙無際身邊除了前幾次見過的劉屏和吳青衣等人外,還多了十幾個身披獸皮的高壯大漢,這些人個個虎背熊腰,太陽穴隆起,眼中精光暴閃,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杜小心拍了拍胸口的神之號角道:“試試吧,即使勝算不大,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老邪的族人全部被人宰光吧!”
趙無際冷哼道:“就憑你們幾個人已經不可能再翻起什麼大浪了。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至少還能保全你族人的性命!”說完指揮那十幾個身披獸皮的大漢圍攻上來。
蹇伯翼狂喝一聲道:“奸賊,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順勢迎了上去。
那些獸皮大漢果然厲害,不一會就打的蹇伯翼和他那些象雄族戰士沒有還手之力了,蹇伯翼雖然武功高強,但一來圍攻他的獸皮大漢有五人之多,並且趙無際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令他不得不分心以對,同時還要照應被打的節節敗退的象雄戰士。
杜小心騰身準備衝上去。被偷香一把拉住,輕聲道:“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你用隱身咒接近蹇伯翼,我現出真身將他們的火把撲滅,然後你乘機帶他們離開!我們在前方三十里的那座山腳下會合。”
杜小心想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遂用隱身咒隱去行跡,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