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人,分明是妖魔!
事實上偷香本來也不是人。
鬼卜漸漸被偷香逼入下風,而偷香自己也不好過,他拼盡全力,甚至不惜學杜月一般摧殘自己體內的潛能來硬捍鬼卜,無非是想全力將其擊倒,然後聯合杜小心和杜月的力量對付魔相護法。
這對於偷香來說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因為他畢竟和杜月不同,杜月所用的乃是醫理,而他憑藉的純粹是一種動物般的本能,這對於他的道基將會造成極大的傷害,甚至會導致他永遠無法上窺天道,若是受傷過於嚴重的話,他的修為還有可能會倒退到成人形之前,也就是他可能會再次被打回竊脂鳥身。
很快,偷香的雙目便似欲噴火,狀如瘋魔一般,出手完全不按常理,鬼卜一時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一雙手掌上被偷香拳上的尖刺刺成了馬蜂窩狀。
魔相護法沖天飛起,朝杜月臨空發出凌厲的一擊。
讓他奇怪的是,他尚未擊中杜月,杜月的人已經狂跌而出。
正當他詫異之際,杜小心整個人已如怒箭般激射而來,手中長刀在他身形凌空之時,揚刀出鞘,遙遙直取魔相的天靈蓋而來。
杜月總算鬆了口氣,看來經過調息以後,杜小心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他連忙拔下期門穴的銀針調息起來。
杜小心手中的刀刃彷彿注入了強大的生命力,散發著強大的力道,直欲脫手而出。那氣勢令魔相的心陡然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子的功力竟似比剛才又精盡了許多,難怪鬥姥要為這小子大傷腦筋了!好在自己掌握著他的弱點,看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之除去了,否則按照這樣的進步速度,只怕用不了多久,這小子就無人能制了!
想到此處,魔相順著刀勢倒飄,化去杜小心發出的可怕的衝擊力。腳尖剛一點地,就立即向杜小心右側的死角反撲過來,這是他借鑑了眾多與杜小心交過手的高手的經驗才發現的,杜小心每次對敵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以前使用紙符的習慣,必定是右手拋灑紙符,左手對敵,因此他兩隻手的發力是不平衡的,只要找準這不平衡之處,全力出手,就能一舉將杜小心的防禦全面擊潰!
然而就在他靠近杜小心右側的死角時,卻突然看到杜小心眼中露出狡詐的笑意,不禁一怔:難道被他看穿了,這不可能!
還沒想完,杜小心的死角突然消失不見了,他整個人猶如長虹貫日一般靈動而起,全身上下渾然天成,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魔相知道情況不妙,立即飄身後退。
可惜為時已晚,杜小心手中的已經化作一道絢麗的白芒直劈下來,魔相護法大驚失色,卻怎麼也想不明白杜小心為什麼能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弱點,並在這短短時間內將之克服掉?
魔相接連變換了四種身法,總算避開了杜小心的刀鋒,可是那刀鋒上挾帶著的刀氣同樣令他體內的真氣一陣逆亂,使他感到極為不適,幾乎無法站穩,喉間一口熱血亦欲噴湧而出。
魔相護法怔怔地看著杜小心,杜小心的臉色也是異常的蒼白,很顯然剛才這一刀必定帶動了他原先的傷勢,在心念電轉之下,魔相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該繼續打下去,還是就此罷手,儲存實力。若是就此罷手,那剛才要將杜小心碎屍萬段的豪言壯語豈不是等於淪為笑柄?他轉頭看了鬼卜一眼,這才發現原來鬼卜要比他慘的多,一雙手已經變成血手了。
杜月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步伐輕鬆寫意,顯然功力恢復的差不多了。
魔相暗自心驚,面上卻不露聲色地吼道:“全都給我住手!”
鬼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此刻正要鬆一口氣,卻見偷香根本就沒有住手的意思,嚇得忙向旁閃避,偷香的野性已經有些令他毛骨悚然了!
杜小心束音成線,以雨香天經咒送入偷香的耳朵。偷香一怔之下,終於清醒過來,緩緩往杜小心靠過來,不過眼睛始終盯著鬼卜不放,直看的鬼卜猛打了幾個寒戰。
“杜老鬼,你可要想清楚,鬥姥她老人家懲罰人的手段!”
杜月笑道:“我若是沒有解除體內毒物的把握,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和大梵天宮反目?哈哈,可笑你們這些人還要被她奴役下去!如果有一天,你實在無法忍耐那婆娘的時候,不妨到大宋來找我,我會給你專門配一副解藥的。”
魔相臉上陰晴不定道:“哼。我會去大宋找你的,只要我還活著一天!”
然後看了鬼卜一眼,兩人點點頭道:“我們走!”
杜小心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