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晨的沉寂,納納說道。
他實在想不出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與眼前的美女相處。自從上次在病房被自己“氣”走後,她還未曾在自己面前出現過一次。
雖然那次只是個誤會,但他依舊覺得自己對不住她。
“我來了……你要走嗎?”清荷欲言又止,嬌羞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產生一股愛憐之意。
“是啊,”覺非像為了方便清荷檢視自己的傷勢似的張開了雙臂,笑道,“你看,現在傷全好了!”
見清荷不語,不自覺地長呼了一口氣,“說起來還真得感謝你呢,謝謝你上次的照顧……”
上次,上次是一個不美麗的回憶。
兩個人又靜靜地站在了路邊,再次陷入了沉默,氣氛也開始變得尷尬。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啦?”良久,覺非輕聲問道。
“我去你病房看你的時候發現你不在,以為又到外面散步了……後來醫療師告訴我你已經痊癒要走了,所以……”
“‘又’到外面散步?”覺非的腦海浮起了一件事情,“難怪這幾天我總感覺房間外面有人在偷窺一樣,莫非是她?難道她真對我有意?”
“呵呵,”想到此,覺非反倒更不好意思了,“剛才在送奧斯忒回去呢。聽東南說你是京都人,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
“快了吧,我哥哥說家裡都惦念著呢,大概明天就回去了。”清荷的眼神中有一種解不開的憂鬱,淡淡的卻依然能淹死人。
“那祝你一路順風了!我也得回家了,回家沒幾天就到這裡來了,現在家裡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回去還得大掃除呢。嘿嘿……”
“呵呵,你一個在家嗎?”清荷不禁奇怪地問道。
“老爸老媽都不知道哪兒瘋去了,也不打聲招呼就把一個堆滿灰塵的家丟給了我。”覺非想起這個就有氣,這什麼父母啊,一點都不愛自己的孩子。
“呵呵……”清荷又笑了起來,不知道是為了覺非的幽默還是為了散去她心裡無法排遣的煩悶。只是在她的笑容中一點也看不出開心的意味。
兩個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覺非想不明白一向能言善辯的自己今天怎麼也會遇見這種狀況。
“你路上要小心啊,不大安全的。”覺非想起了回家的時候打劫的那段故事,於是提醒道。可他卻沒考慮到在亞拉以清荷和她哥哥的魔法造詣,還有哪個劫匪能動他們。
“嗯,”清荷低下了頭,良久才怯怯地問道,“能把你的地址告訴我嗎?今天一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有相間的機會了……”
覺非想想也對,兩個人住的地方隔了十萬八千里,學習的地方也隔了八萬十千里——再相見幾乎已經成了奢望。於是他把自己的住址和學校的地址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清荷,心裡祈望著上蒼不要如此狠心因為這個就把兩個人給分開了。
然而不管以後會怎麼樣,今天的分別終究是個事實。相對無語,流逝的時間最終把清荷帶回了渡潭魔法學院,她在渡潭的住所。
“那我走了,再見!”清荷臨走時燦爛的笑容依舊還在覺非的腦際徘徊,但於他卻是充滿了苦澀,因為清荷離開的時候覺非看見了她眼中那一滴晶瑩的淚珠,一滴令覺非心碎的淚珠。
“都走了,我也該回家了!”覺非苦笑,“人長大要面對的東西是不是就會變得很多很多?總有那麼多的東西是自己所不捨卻又必須面對的,面對的一刻又是如此地令人心痛!”
覺非滿懷心事地往金都大酒店走去,因為小將他們說是要為覺非這個“大名人”送行同時也是為了紀念暑假的真正開始。
一幫人嘻嘻哈哈地喝酒聊天,匆匆的時間又把覺非推到了分別的時刻。
“各位,保重吧!”覺非想不明白自己怎麼也學起多愁善感的詩人來,一次告別都是一次的哀傷!
或許這世界上最讓人不想遇到的事情就是離別吧……
下一刻,覺非和東南已經坐在了回家的船上。
“大哥,你知道嗎,我那些兄弟都很佩服你呢!”東南一臉的興奮,夏日猛烈的陽光透過雲層狠狠地打在他紅紅的臉上,熱汗淋漓的樣子說不出的好笑。
覺非一邊擦汗一邊笑呵呵地說道,“是嗎,其實這也沒什麼,算是運氣吧。”
“嘿嘿,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呢?”東南摸著自己的大腦袋說道,“看來得改名了,就叫覺南·夜吧!”
“你還不如叫西北呢!”覺非一拳打了過去笑罵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