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對付的辦法了吧?您說吧,我們三人如果沒有您此刻還過著露宿街頭、四處逃亡的日子!只要是您所做的決定,即便再難我想我們三人也是會同意、跟隨的!”
“那你們怎麼想呢?”覺非把頭轉向了吟風與火舞,“你們的想法也跟念土相同嗎?我所做的決定可能會讓大家過得很苦,甚至是身敗名裂,粉身碎骨的!”
二人四目相對,然後轉回頭堅定地點了下去!
見此情景覺非不禁感嘆道,“真不愧是我的學生啊!”
誰知道火舞卻搶白道,“切,我們的‘偉大’可不關老師你的事!我就沒看見過你做過什麼大不了的事,就連上次扶那位蛇人老奶奶過馬路還都是我去的呢!再說了,就我們四個人還有什麼身什麼名去敗去裂呢,你以為咱們是救世大英雄子夜枯燈啊!”
嘿嘿,火舞小妹妹雖然調皮這幾句話倒還真有些道理!
話說到這裡所有的事都已經明瞭了,只是後人們不知道他們所傳誦的“大洋明志”事件竟是這樣結尾的。
船又行了兩日,終於靠岸了。
憂心忡忡的人群當中,最高興最開心的人應該就數富貴老爺了。面對著這個在夢中曾見過無數回的碼頭,他老淚縱橫,還沒下船就急著想往家的方向趕。
“你們看,”他指著一條小路興奮地說,“穿過那條路再往左拐走上五里路就是我家了,呵呵,那裡就是我家了!到了我家我就讓我媽給你們做這天下最美味的水煮魚丸吃!”
“富貴老爺,”覺非見他去意已定變開口說道,“現在亞拉的局勢很亂,原本我是打算先帶您們去埃爾德住上一段時間的,但埃爾德之行的兇險有可能比在亞拉還大——我們就不上門打擾您和家人的團聚了,如果可能我們還會再見的!”
“還叫什麼‘老爺’‘老爺’的,你若不嫌棄稱呼我一聲老哥我就心滿意足了!”富貴說道,“這一輩子我最感激的人是逸塵恩公,其次便是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又怎麼可能在有生之年再回故土呢?你放心,咱們以後肯定還能再相見的!我有內人保護著,怕在亞拉還沒有誰能夠輕易傷害到我!”
“也不怕人見笑,”富貴夫人一直都跟隨在富貴的左右,聽自己的丈夫這麼誇自己粉嫩的臉蛋上現出了羞澀的紅暈,“呵,很久沒用魔法了,都生疏了。”
“這樣就最好了!”覺非笑道,“那咱們就下次再會了!”
與眾人分別後,覺非便帶著自己的三個學生到街市上去買補給的食物,卻被冷清的街道嚇了一大跳!
“戰火……戰火難道已經燒過溫藤城了麼?”他想起自己童年所呆的小島現在只怕也已是一片狼籍,心中的悲痛再也無法抑制,一顆淚從眼中流下。
“老師……要回去看看嗎?”
“不,”覺非堅決地搖頭道,“我們直接趕到埃爾德,時間刻不容緩,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而讓更多的人受難,如果晚了就真的無法收拾了!”
說完便拿起在街市買了半天依舊為數不多的食物飛向了大船,留下身後的三個學生滿是敬意。
又是六天的快速航行,覺非的船終於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埃爾德大陸!
謝過富貴的海員們,他們便上了岸。
埃爾德,這個以畜牧業為主的草原大陸此刻竟如天堂般地寧靜!
街上的行人不緊不慢地做著各自的事,或買或賣都是一臉的怡然自得。而略顯粗糙卻偏於實用的各個建築上竟掛滿了紅色的長布,似乎在慶祝什麼事情。
“老鄉,請問都城該怎麼走呢?”吟風擋住一位上了年歲的行人問路。
老人見他們風塵僕僕的樣子笑道,“呵呵,幾位是外地人吧?”
“老人家好眼力,”覺非接話道,“我們剛從亞拉那兒過來,要到都城去辦點事兒,到了這兒卻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年輕人何必這麼急呢,”老人沒有回答反倒勸慰他們說,“所謂‘把酒言歡趁少年’嘛,為什麼這麼急著趕路把我們新央城的盛事給錯過了呢?”
“盛事?”火舞見他上了年歲頭腦似乎不大好使,於是也開口說,“我們不喜歡湊熱鬧,您老人家還是把去往都城的路指給我們吧。”
“哦?”老人一愣,笑道,“對對對,年輕人有股拼勁才好,我年輕的時候就缺這個,所以到現在了還是一事無成……呵,你看我,年歲大了變得羅嗦起來了。幾位只要順著城南的官道一直往南,坐車走上三天就到了!”
“謝謝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