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他犯難了……
有什麼樣的辦法能使一個不肯開口吃飯的人吃飯呢,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修為高深得一塌糊塗的神王!
答案是,沒有!
小兵極度為難地看著逸塵,搜腸刮肚了好一陣之後最終搖了搖頭。
“大人,您就饒過我吧!我再有能耐也不敢去掰陛下的嘴啊,難不成真拿什麼東西往他嘴裡灌?我再有膽子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是?”
逸塵嘆了一口氣,對他揮了揮手讓他離開了。
自從看到神王因為王子造反的事而失魂落魄之後,逸塵的內心就起了很微妙的變化,他忽然覺得神王未必就真的像自己想象的那樣不近人情,有時候不在其位的人是很難理解身在其位之人的為難處的,或許當初弒神的自爆也不一定全都是神王的錯。
懷著這樣的心理,逸塵跟神王形影不離地相處了四五天,而在這段時間裡他越發覺得在神王的身上有太多的優點是自己以前所沒有發現的——比如他會因為兒子的不肖而失意,比如他會因為兒子的背叛而不理江山,又比如安靜的他也有著普通老人的那份蒼涼。
這些屬於普通人身上的東西在這段時間裡全都在這一代帝王身上體現了出來,作為臣子的他還能苛求些什麼呢?作為一個正直的人,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神王因為這件事情而倒了下來!
所以,在神王不肯吃喝的這些日子裡他四處想方設法希望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可十來天過去了問題卻依舊沒有得到解決,他竟發現自己開始有些感傷起來了。
“難道,我真的變了麼?”
他喃喃自語,抬眼看了看那緊閉著門的中軍帳再次跑到其它地方想辦法去了……
皇城附近小城,通往皇城的路上。
覺非等人在火舞的一再催促下終於將腳步踏在了去往皇城的路上。對於這點覺非是極為不願的,因為他知道此時絕對不是自己在神族橫插一腳的時候,可火舞的理由卻異常地充分,她說如果連神界的皇城都沒去過那還談什麼實地考察神界。
也是,如果魔神大戰真正來臨那這皇城就將是帝國軍隊不可不爭取的重中之重的目標,如果部隊的將領們對它一無所知的話那到時候打起仗來確實是極為不方便的。
那就去吧,該面對的總歸是要面對的。
然而一路上的氣氛卻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他們這一路走來竟沒發現跟自己同方向的同行人,有的都只是迎面而來匆匆而過的路人!尤其是越到皇城附近這現象就越發顯得嚴重,那迎面而來匆忙趕路的人一個個竟全都揹著行囊就彷彿是在逃難似的!
“怎麼回事,難道叛軍開始有所行動了?”
帶著這個疑問覺非攔住了一位路人,看他的模樣應該是做小買賣的。
“您怎麼還往那邊走啊,趕緊逃命去吧!”買賣人看著周圍快速行進的路人,帶著好心帶著急切提醒覺非他們說。
“老伯,咱們幾個原本是打算到皇城裡投奔親戚的,可半路上卻聽說皇城被封鎖住了,究竟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啊?”
“誰說不是呢!”買賣人嘆了一口氣,彷彿也有著滿肚子的委屈說,“我原本也是聽說皇城繁榮富貴所以才打算到那邊去做點小買賣好湊夠錢給兒子討媳婦用,可誰料想到了那兒以後卻發現城門緊閉——我大老遠的趕過去就為了賺點錢回家,看到這個自然不會輕易離開了,所以就和一大幫跟我有相同想法的人留在了城外等著城門哪天開啟……”
火舞性子原本就很急,聽著他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忍不住就插口道:“對呀,既然你捨不得離開那就留在那裡等著好了,這會兒幹嗎又急著離開呢,弄得好像在逃難似的!”
“誰說不是在逃難呢?”老伯再次嘆了一口氣,手指著路上的行人說道,“你看看他們,哪一個不像是在逃難?我們就是在逃難,在逃兵變的難!王子在皇城放出話來了,他說不出半個月就要奪取皇城附近的六座城池——那些城池裡現在早就已經重兵駐守了,哪那麼容易就會給他奪過去,免不了就是大戰特戰了,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又沒什麼本事,哪裡能擋得住部隊的廝殺,能夠做的也只有逃命了,免得被殺死了回不了家!”
覺非心下一緊,暗道這神族王子終究還是開始行動了。
他假裝不相信的樣子說道:“不大可能吧,王子奪得皇城也有段時間了,以前都安安靜靜地呆在裡面現在怎麼突然就要打仗了呢,您這恐怕是被人騙了吧?”
“怎麼不可能,他們騙得了我這糟老頭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