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有一天的時間,那迎接王子的就必將是失敗!
是夜,逸塵特意增加了十倍的兵力負責巡邏,因為他知道在這張夜幕下王子必定會派出大批的人馬過來查探,如果自己這邊尚未準備好的事實被他們發現的話那失敗就將是自己!
夜,漸漸變深了,天上的明月如玉盤般高懸著,周遭沒有一絲雲彩,柔和的月光將地面照得光亮一片,幾若白晝。
逸塵輾轉不能入眠,實在放心不下的他乾脆披衣起床視察工事來了——為了不至於被人發現,這些秘密工事全都是被安排在夜晚進行的——他看著工事漸進收尾階段不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可就在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的時候他卻忽然發現一條黑影從自己的左邊快速閃過!
不好,敵人的偵察兵還是混進來了!
他來不及叫人就自己運勁於雙腿朝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如果這人將這邊的資訊成功傳遞到王子的耳中,那後果可想而知!所以他不能給敵人以任何的機會,這個成功進入群鷹城而又不小心被自己發現的偵察兵必須死!
他運足了魔力飛行可始終無法將那人追上,而眼前的那人卻似乎根本就沒有逃離的打算,隨著逸塵的節奏時快時慢像極了是在引誘他過去。
逸塵越追心下越是駭然,他知道在這神界之中沒有幾個人的修為能及得上自己,如今他所追的那人速度如此之快顯然修為顯然高過自己,而此時此地的高手無外乎就只有王子一個人,難道前面的那人竟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的這盤棋就輸定了!
心中黯然的他狠了狠心,大喝一聲又加快了速度朝那人影直衝了過去,而那人影卻忽然一個大轉身停了下來,害得他趕緊一個迴旋才止住去勢停了下來。
“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要夜闖我群鷹城,難道就不怕被碎屍萬斷麼?!”
“大哥,你就別喊了,再喊我可就真的要被你的那些個士兵碎屍萬斷了!”月光下,那逐漸清晰的竟是覺非的臉,“是我,你的結拜小弟!”
逸塵暗道好在是虛驚一場,否則可就大大不妙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背後竟發現那裡早就已經冷汗淋淋了。
找了個地方兩人坐了下來,逸塵頗有些怪罪地問道:“你怎麼來了呢?”
“來這裡當然是找大哥你了!”覺非似乎也有些不滿,他說,“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不要摻和神王父子的內鬥麼,你怎麼就是不聽呢?給你資訊你又不回,要不是你大肆宣揚駐守群鷹城我到現在都還找不到你呢!”
對於摻和與否的事情逸塵實在不願意多加談論,所以他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總是身不由己的,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當然是有事了,並且是大事!”覺非看著逸塵的眼睛緩緩地說道,“告訴我,你能不能不管這裡的事了?”
逸塵有些猶豫地站了起來,半晌之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卻異常堅定地說:“不能!”
“我就知道你是不肯離開的,所以我才會千里迢迢地趕路來找你。”覺非嘆了口氣也站了起來,重新走到了逸塵的身前說,“覓初元——也就是曾經的獸王受傷了,並且傷得不淺,以他的修為還被人重傷,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逸塵搖了搖頭說:“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我跟他也不過只有數面之緣罷了,他傷在誰的手裡我是確實不知了。”
“可如果我告訴你他出事的地點是在皇城之內,再告訴你他是在不久前才受的傷呢?”覺非步步緊逼地問道,“這樣你總該知道那人是誰了吧?”
逸塵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難道是神族王子乾的?!”
“除了他,皇城之中還能找得出誰來?”覺非冷冷一笑,像是恨透了那王子一般,“覓初元的修為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想要告訴你的就是一點,你們神王的寶貝兒子此刻已經吸收了蘊藏在結界吸收塔下的結界能量,實力有多高深誰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卻是很明顯的,那就是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明白我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麼?”
“你不過是想讓我知難而退罷了,”逸塵苦笑一聲道,“但我卻還是那句話,人有時候真的就身不由己,明知道有些事不可為卻必須為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這次我真不幸葬身他之手的話,那你我也就只能下輩子再做兄弟了。”
覺非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又問了一次:“真的,不能走麼?!”
逸塵搖頭苦嘆:“不能,不能走也不願走!”
“行,知道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