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使要以我的性命作為交換我也願意,哪怕此生潦倒哪怕此生受人唾棄,我也只要與你今生相伴。”
惜妍並沒有說話,她似乎依然還陷在對覺非的經歷之中——他所說的這一切無一不是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相比起她自己所經歷的實在是太讓她著迷了,以至於讓她將“婚禮”的事情都快忘了。
覺非牽過了她的手,深情的凝望著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輩子夠了!”
惜妍輕輕地笑著,盡顯女子的羞澀與甜蜜,將頭靠在了覺非的肩膀上。良久,她抬起了頭,看著覺非的眼睛忽然開口問道:“那菲菲她們怎麼辦——聽得出來,她們對你的感情並不比我淺。”
這是一個難題,曾經讓覺非思考了許久卻依然無法解決的難題。他只能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來。說起來,這也是得怪他,每段感情都是相互的,如果不是他一味地害怕對方受傷而沒拒絕她們,那此時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存在了。可是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必須要有解決的方法,總不能讓它就這樣一直懸著,這樣做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或許,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吧,什麼事情都不管了,就像以前說的那樣,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幾畝地,挖一個魚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靜地生活著,管它世界如何變化都不理它,只要我們倆幸福地生活著。”覺非有些嚮往地說著,就像是在訴說一個夢,“如果能那樣,這一輩子也就真的幸福了!”
“可是,這麼做你真的能幸福麼?”惜妍突然說,“我瞭解你,也知道你不是一個貪戀權勢的人,可我更知道此時此刻的你早已經騎虎難下了——即使你可以放下現在的地位但你能放得下肩頭上的責任麼?雖然你可能會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別人強加給你的,或許是因為想要為我報仇,可我看得出來你的初衷已經改變了,你不可能因為一己私慾就將天下人都放棄——這些,都不說了,就是菲菲三人你也不能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你不該也不可能將自己所謂的幸福建立在她們三人的痛苦、相思之上!況且,這樣的你也就不是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一席話說得覺非啞口無言,隱藏在他心中的那份責任完全暴露了出來——是的,他不能這麼做也不該這麼做,所以剛才的那些話對他來說都是夢想,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至少,現在就是這樣的。
“那我該怎麼辦呢?”絕非說得很輕,就好像並不是在問惜妍而是在問自己一樣。
“我想你比我更知道該怎麼做,”惜妍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我相信覺非夜是不可能會被這樣的小問題給難倒的人。”
“是的,我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覺非喃喃自語,他站了起來,望著西下的斜陽漸漸出了神,“我是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
斜陽,漸漸地落了,一如既往地落向了西山……
亞拉行宮,婚禮現場。
缺了新郎的婚禮總是進行不下去的,自覺非一走這裡就馬上安靜了下來,觀禮的人個個從不解變到了現在的惴惴不安,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該做些什麼,或者說是自己做什麼才不會做錯——他們不知道,所以他們什麼都沒做,只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一個結果,一個讓人無法揣測的結果。
“姐姐,他真的還會再回來麼?”卡布衣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新郎別自己而去,這樣的遭遇樂觀如她也不免傷心透頂。
“會的,一定會的!”清荷重重地點了點頭說,“他,一定會回來,會回來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雖然她是這麼說的,可就連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所說的話是否能夠讓她自己信服。
“兩位姐姐放心吧,覺非哥哥絕對不會丟下我們一走了之的!”菲菲安慰著二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寶寶的父親是天底下最有擔當的男人,他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再過一會兒,只要再過一會兒他就會回來找我們的——寶寶,你說對麼?”
這一幕,眾人都看在眼裡,他們不禁對這三個女人產生了一絲同情,雖然她們的地位遠比自己要高,尤其是卡布衣跟清荷的家人,他們在經歷過這件事之後甚至連說話的力氣、表達自己的勇氣都沒了,在這一刻他們才深深地體會到了所謂的“皇親國戚”不是這麼好當的,他們所要承受的東西遠比外表的風光要沉重得多!
日薄西山,夜晚即將來臨。夜幕下,行宮內不似往常燈火通明,只有一盞盞昏暗的燈火點著,把整個行宮映襯出另一番沉重,就像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