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非不以為意,歡笑著雙手一張就抱住了含笑,嘴裡說道:“上次多謝你了!”
他謝的是上次含笑通知曾耀祖的事,為他那份熱心。
“其實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含笑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代表埃爾德歡迎你們到來——如果這裡是埃爾德國土的話!”
覺非知道他是埃爾德中為數不多反對入侵亞拉的人,也因為這個他對含笑是另眼相看的。他微微一笑安慰他說:“有些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們就得順其自然,不用太過惋惜的——怎麼,老朋友相見你不請我到哪兒先休息休息麼,我可是連夜趕來的,在路上累都累死了!”
“我光顧著高興了,倒把這事兒給忘了!”含笑嘿嘿一笑,說,“現在兵荒馬亂的,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我們只為你準備了一個簡單的洗塵儀式,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覺非沒等他說完,就問道:“有酒麼?”
含笑訝異地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呵呵,有酒就好!”他命令三千精兵原地休息,然後給含笑擠了擠眼說,“我帶的這些人可都是酒鬼,因為行軍打仗的關係都很久沒沾過酒了,今天到了這裡我就借花獻佛一下,讓他們也醉它一醉!”
在他國軍隊駐紮的地方讓自己計程車兵醉酒,這令含笑更覺得覺非是個血性男兒了。
“好,那我斗膽也要跟你們一醉方休了!”含笑哈哈大笑,命令士兵搬酒過來說,“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我們就將這洗塵儀式安排在這裡了,讓老天爺也看看我們人族男兒的豪邁血氣!”
他不顧身旁幾名官員連連打過來的眼色,毅然捧起了一罈子酒說:“來,我先敬覺非大哥一口,今日不醉不歸!”
覺非看著含笑身後那些尷尬的隨從笑道:“似乎你如果喝酒的話就是犯了軍規吧?”
含笑豪邁地說:“哈哈,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嘛,犯不犯軍規的事情就等到明天再說了!”
“行,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覺非彎腰提起一罈酒開了封之後接著說,“不過你不能只敬我一口,而該喝光這一罈!”
說罷,他也不管含笑同意與否就猛一張嘴將一罈子的酒直接往嘴裡灌了進去,嘴唇張閉間,酒香四溢。
“好,我們也幹了!”他帶來的那三千人馬見自己的主帥“做了榜樣”,於是也都豪氣大發地捧起酒罈直往自己嘴裡灌酒,也不管這一罈子的酒下肚之後能讓自己醉上幾天了。
場中唯一“清醒”的謀戰一面慢慢飲著壇中之酒,一面細心觀察著四周的一切,當他留意到暗處一名士兵悄悄退走之後他笑了,因為他知道覺非的這場戲算是演完了……
“什麼,他們一到這裡就開始大口喝酒了?!”木裡可疑惑地看著前來報信的小兵說,“你沒看錯吧?”
“此事千真萬確,小人願以人頭擔保!”
“行了,你先下去吧,繼續密切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那邊一有什麼情況就立即過來報告!”
“遵命!”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木裡可擰緊了眉頭沉思著,“為什麼一到這裡就開始喝酒,難道是想以此來迷惑我?”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因為她實在想不通這有什麼可迷惑自己的,她對覺非的這一做法實在不能理解。原本,讓含笑代替自己過去迎接覺非並不是說自己不重視他們的到來,而是想借著含笑跟覺非“私交甚篤”的名義大打“友情牌”的,可是她現在卻發現自己的這張“友情牌”似乎打得有些雲裡霧裡,牌一打出去就好像給自己放了一枚煙霧彈,到頭來反而看不懂了。
這肯定是不行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犯糊塗”的,所以她在左思右想之後終於決定要親自出去看一看!
覺非的三千兵馬已經醉倒了一大片,此時正抱著酒罈在那裡酣睡,酒罈裡的酒順著他們的胳膊一滴一滴地滴落著,把周圍弄得酒氣熏天。
木裡可心裡有些牴觸這股酒味,因為在她看來一名合格計程車兵就該是滴酒不沾的,而眼前的情景卻分明告訴她這些士兵不但喝了酒並且喝得爛醉如泥——雖然這些人不屬於埃爾德部隊,但她還是有些不高興。
“參見母后!”含笑臉色暈紅,滿嘴酒氣地跪了下來說,“兒子給母后請安了!”
“似乎你喝過酒了吧?”木裡可冷冷地瞪視著他說,“在我們的軍營裡,在我們埃爾德士兵的面前,你喝過酒了吧?!”
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