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響。
立於山巔,木裡?可久久凝視著遠方,將背影投給了美斯士兵。
含笑在一群士兵的押解下來了,看他滿身血汙的樣子就知道他受傷不淺——在美斯與埃爾德的爭鬥中,他戰功累累,如果不是雙方實力相差實在過大,有他在埃爾德未必會輸!但是這些都是假設的,事實是他,埃爾德的三王子,含笑被俘虜了!
含笑雙目帶著淚光,站在木裡?可的身後,不曾也不敢言語。
“勸她投降,只要投降我可以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謀戰面無表情地說,把部隊首領的威嚴發揮到了極致。
木裡?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驀然回頭卻看見了自己那等候的兒子!
“你來了?”
“不孝兒含笑,來了……”含笑猛地跪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痛哭流涕,“都怪孩兒不孝,不聽從母后的命令,假若當初一開始就聽您的話,我埃爾德也不至於流落到如此地步!都怪孩兒,怪孩兒……”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木裡?可雙眼一掃,對著含笑冷冷說道,“你也別把自己說得太偉大了,我埃爾德有你怎樣無你又會怎樣?!嘿嘿,若不是他覺非?夜卑鄙無恥,你我決計不會淪落到這地步!”
“住嘴!我家大人豈是你一介俘虜所能妄加誣衊的!”謀戰聲疾言厲地大喝,雖然他的想法是勸木裡?可投降,但這並不表示他會任由別人去評價覺非。
“呵呵,難道我有說錯了麼?!”木裡?可哈哈大笑一陣之後,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他用了陰謀詭計,騙得我埃爾德跟亞拉團團轉,你認為我們會敗得這麼慘麼?!”
“不義之師,必敗無疑!”謀戰冷冷地說道,“倘若不是你木裡?可發起了對亞拉的侵略戰爭,我們大人也不會因為實在看不下去而出手幫忙了!這隻能說是你咎由自取罷了,怨不得別人!”
“咎由自取?倒也是,這確實是我咎由自取了。只可惜,只可惜那可憐的亞拉國王,直到此刻都未必會明白為什麼打著援軍旗號的美斯部隊會臨陣倒戈,刺他一劍!悲哀啊悲哀,當真是悲哀至極了!”
“母后……”因為擔心謀戰發怒會對木裡?可不利,含笑輕聲打岔道,“母后,我們不如就這樣投降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料想覺非?夜也未必會對我們怎麼樣……”
說起這個,木裡?可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她用手狠狠地錘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聲音幽怨:“身為埃爾德的罪人,我豈能投降?!即使我能全身而退又有何面目去見那淪為亡國奴的埃爾德子民,又有何面目去見、去見你的父皇?!母后如今是降無可降了——你,記住,你是我埃爾德復興的希望所在,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忍辱負重,明白了麼?”
後面的一段話她壓低了嗓音,聲音雖然低沉卻給人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含笑不由得點了點頭。
“如此,我便也就放心了……”木裡?可將手上的魔杖遞到含笑的手裡,略帶深情地說,“這是母后婚禮當天你的父皇親手送我的,現在你拿它回去交還到他的手中,告訴他,母后不恨他,真的不恨他……”
含笑默默點頭,緊了緊手中的魔杖,斜眼間,眼神中盡是憤怒……
覺非將亞拉太子羨宇完好無損地送還給了亞拉國王,這使他很感動,但同時也很迷惑。因為照理來說,以現在兩國的敵對情勢,就算覺非?夜他再如何宅心仁厚也不可能就這樣將一國的太子好無條件地送還,再說他覺非?夜也不見得有多仁慈,不然也就不會臨陣倒戈倒打一耙了,所以亞拉國王雖然心裡有著四分的感激但也帶著六分的戒備。
“人,我已經給你送回來了,至於你們……”覺非一指面前那厚重的城堡大門,笑道,“最好還是趁早衝出去吧,它再厚再牢總也抵擋不住我美斯大軍的連番攻擊的。”
“休得胡言,我亞拉國主豈是你可以妄加指揮的!”
蕭劍在亞拉國王走出城堡之後就跟著他出來了,為的是保護他的安危。重逢覺非,令他很是激動,在點頭打過招呼之後他就安靜地站在了亞拉國王的身旁沒有說半句話,但此時在聽到覺非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後,忠烈的他忍不住了。
“覺非?夜啊覺非?夜,你好歹也算是我亞拉子民,王對你也不薄,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來?!想當年,如果不是王派你前去美斯參加魔法聯賽的話,你覺非?夜能有今天麼?!當年,因為你的失蹤,王他差點就派兵殺向美斯了,難道這些你全都不記得麼?!”
他一口氣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