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那群士兵開始捶打自己的肩膀、腰部,甚至開始了打哈欠,看來巡邏所需要的精力還是很大的,他們走到了一個帳篷的邊角開始說笑打鬧。
〃一!〃頓時,兩條人影竟真如脫弦之箭激射而出,奔向了那黃色的帳篷,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覺非在奔跑的時候在心裡數著時間,當他數到五的時候,兩人真的就到了帳篷之後了,他悄悄探頭望向巡邏計程車兵原先所站的位置,那裡此刻正新換出了另一班計程車兵,精神抖擻!
連這些東西都拿捏得這麼準,可想而知曾耀祖是多麼聰明的了,而這可憐的孩子又是經過多少次的觀察和計算才想到的?!
覺非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少年了,他的遭遇不會比自己好,甚至還要慘,可他卻憑著對祖父的孝心和對生的渴望硬是做出了這麼了不起的事——呵,當然了,偷東西不能說是了不起的,咱不能鼓勵別人去偷盜——那自己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他們的糧草就放在南邊的那條小河旁,〃曾耀祖顯然不知道覺非在想些什麼東西,他只知道自己兩人該怎麼走才更安全,〃我們現在先朝東走慢慢繞過去,因為如果從這裡直接過去的話他們的防守會嚴很多!〃覺非點了點頭,跟在他後面慢慢潛行。
這邊的防守相對於入軍營前果然要松很多,一路走來他們只碰上了一隊的巡邏兵,並且他們都是匆匆而過,生怕自己走慢了在這裡費的時間太多了前面地方就會不安全一樣。
雖然是繞道,但十來分鐘後他們還是到達了那個曾耀祖口中的小河旁。
覺非看見小河旁有三個營帳呈三角排列,帳門相對,三個帳篷前各站了四個目光炯炯計程車兵在把守,那裡應該就是糧草的存放地了。他現在很期待曾耀祖將會透過什麼樣的方法進去,按照常理來講要想進去就只有兩個方法,要麼就是硬闖要麼就是先引開這幾個人——可如果硬闖的話那對於這少年來說要想全身而退就很困難了,而如果是要引開這些人恐怕也很難,因為他們總共有加起來有十二個人,聽見什麼聲響他們根本就不大可能會全都過去!
就在他考慮該如何進去會最安全的時候,曾耀祖卻已經拉著他的手悄悄往帳篷後方走了!
只見他拉著覺非在一叢有點枯萎的草叢前停了下來,覺非不解地看著他,用眼神來這裡幹什麼。
曾耀祖依然沒有回答,而是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彎下了腰,伸手摸向那叢草——草在他稍稍使出的力氣作用下被拔起了,在它們下面竟藏著一個一人肩寬的地洞!
原來他竟已經在帳篷內和帳篷外打通了一個足以能讓他透過的地洞!
覺非苦笑著搖了搖頭,在讚賞曾耀祖智慧的同時也在為自己的愚笨而嘆息著,他想我怎麼就沒想到在這裡打個地洞鑽進去呢?
但是他同時又想到在軍隊的軍營裡要想打出這麼一個地洞那會是如何危險的一件事,如果沒有足夠的膽量和一定的毅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見覺非傻站在那裡,曾耀祖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又指了指那個地洞——意思是說讓他別分心了,跟他一起進去。
覺非點頭,在曾耀祖進去以後自己也跟著頭朝下腳朝上爬了下去。
地洞很短,不過四五米的樣子,所以雖然裡面很黑但兩人還是很快就透過了。
當覺非懷著稍許的興奮爬出地洞的時候,他被眼前的情景不大不小的嚇了一跳——曾耀祖的脖子邊已經被圍上了三把明晃晃的刀,而他自己也已經被四個士兵給包圍住了,在帳篷裡還站著十幾個士兵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頭頭模樣計程車兵似乎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笑呵呵地說道:〃怎麼,想不明白我們是怎麼發現你們的對不對?〃他走過來拍了拍曾耀祖身上的泥土然後猛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嘴裡大罵道:〃我說我們這裡的糧草怎麼會每隔十幾天就會莫名其妙地少一點,原來都是你們這兩個狗雜種偷的!孃的,我們在這裡已經連續守了三天,看你們今天還怎麼跑!〃曾耀祖被打了一個巴掌後臉馬上就腫了起來,在上面清晰地留下了五條血紅的手指印!他倔強地看著那打他計程車兵,一字一頓地說道:〃這裡的糧草都是我一個人偷的,不關他的事,要抓你們抓我好了,沒必要抓他!〃〃他〃自然是指覺非了,覺非沒有想到這少年竟還這麼重情重義,自己不過只是在他借宿一晚的陌生人,為了他他竟然會頂撞抓住他的人!
〃都是你一個人偷的,讓我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