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兩人的他在失去了敏捷的優勢之後被一名近衛軍給刺中了右部鎖骨,而那傷口離他的喉嚨僅僅只有一寸之隔!
見到這情景,覺非的眼睛忽然一亮,只見他僅僅只是以玉石古劍朝著那群近衛軍舞了個劍花,他的身後就出現了數百個身著鐵甲的傀儡士兵朝著他們衝了過去,而僅僅只用了數十秒的時間那幫逼得逸塵受傷的近衛軍就死傷殆盡了!
這一幕,讓包括神王在內的所有人吃驚!他們不知道覺非剛才那隨意的劍花所施放的是他自創的“冰原戰甲術”,它結合了魔法陣的思想可在瞬間召出萬千戰甲傀儡供己驅使,而最為可怕的還是這些傀儡有著不死之軀,除非被對手挫骨揚灰否則便會永遠不知痛癢地戰鬥著——它們本身就是沒有生命的傀儡,又何來的“死”呢?當然,這是極其耗費本身能量的行為,如果施法者修為不濟或者體力不支的話就會對那些傀儡失去控制進而害人害己!
吟風感激地朝覺非一點頭,夾著雪歌和念土兩人再次飛奔了出去……
看著這一幕,神王靜默了很久,然後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那至尊權杖更是爆發出遠勝於剛才的光芒。
“不錯不錯,是魔族,永遠與黑暗為伍和孤獨作伴的魔族!”他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但話語之中卻分明顯示要趁著今天的機會將覺非除去,“神魔兩族想來水火不容,所以,今天我們非要有一個人死在這裡不可了!”
覺非眼中的殺戮之色越發濃郁,在聽過這句話後,他緩緩地、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一旁氣若游絲的逸塵在看完那一幕、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忍著萬分的疼痛終於掙扎地站了起來,用盡了全力才逼出了一句話:“不,我的背叛與任何人無關,懲罰也好毀滅也好,都請你對我一個人來!”
透過腫痛模糊的雙眼,逸塵不屈地凝視著神王。
神王沉默不語,注視著覺非良久後最終才緩緩地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說道:“逸塵,戰神傲凡的兄弟,我曾經最為器重的軍人,果然有著一顆不屈的心!但是很可惜,我看得出你的‘好意’,你的兄弟卻未必願意接受!”
逸塵聞言心中一緊,那本就勉強才能支撐住的身體不由踉蹌,因為當他看到覺非的那雙眼睛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都白費了!從天牢開始就一直跟在覺非身邊的他當然知道覺非“強弩之末”的本質,如今的威風不過是藉助了本命星的力量的假象,當他的身體虛弱到不足以承受那本命星力量的時候,別說是威風不再,就連他的性命都會受到嚴重的威脅!所以他才會咬緊了牙關希望能把矛盾引回到自己的身上好讓覺非逃跑,哪怕是再次被抓也好,總好過命喪當場!可是這一切卻在覺非的眼神中煙消雲散了,在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下是對殺戮的痴狂,是對所有生命的蔑視——包括他自己的,他只渴望戰鬥、無休無止的戰鬥,以敵人的血液或者自己的血液為終點的戰鬥!
那是一種平靜下的瘋狂,徹徹底底的瘋狂!
果然,覺非的眼裡只有神王,對他們倆的對話充耳不聞,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神王,等待著他舉起手中的武器。
看到這一幕,逸塵心裡是又氣又急,一口氣喘不上來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神王抬眼望向天空,自己座下的那兩條神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此刻正煩躁不安地在空中盤旋,而在它們的身邊,那條渾身充滿了紫電的神龍此刻也安靜地懸浮著,一動一靜間,兩者之間竟出現了難得的和平共處。
“難道是那股暗黑的煙霧吸引了它們?”神王的心再次一緊,“如果連左右二龍都因為它的出現而狂躁不安的話,那他的真正實力……”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長久的安逸早已經讓他習慣了“安全”地出招,在沒有十成勝利的把握之前他習慣了審勢,習慣了在審視中猶豫。
靜默,耳畔只有士兵們的廝殺聲,他們兩人卻靜默地注視著彼此,交鋒著眼神。
神王不知道這樣長時間的注視消耗的是覺非的生命力,因為他並不瞭解覺非這股突如其來的能量究竟來自哪裡,但逸塵卻清楚地知道,所以當兩人長時間的注視之後,已經虛弱到極點的他再次開口想要把矛盾的中心引到自己的身上,可他卻不知道就在他開口的那一剎那無形地就將那份勢均力敵、眼神交鋒的情景給打破了!
覺非身後羽翼招展,帶起黑色氣息無數,以一種迅捷得讓人無法看清的速度奔向了神王,那玉石古劍的淡光也被一股黑氣所籠罩顯得詭異異常,而它所發出來的劍氣更是濃郁如黑墨,讓人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