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不明白,偶爾像現在一樣突然想起的時候她都會刻意去逃避這一問題,因為這問題不是她所能想得明白的。想明白了又能怎麼樣?相愛,她提不起勇氣說要與之成親;不愛,她又舍不下這段情!
所以她只能對著天上耀眼的日光久久凝視,卻突然一顆淚珠掉落,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透亮……
覺非上雖然騎到了小黑的背上,但依然飛得很慢。
他必須用萬分的小心來檢視這一路上的所有物事。
他怕。
他怕就因為自己的一不注意又將遭受那讓人悔之痛之的錯過,他更怕這一錯過就是一生一世。這樣的賭局他不敢下注,所以他只能這樣一面吩咐著小黑飛慢點再飛慢點,一面放出神魔氣在四面八方仔細探查。
相比他而言,獸神的聯合部隊卻行進得極其快速。
這是一支很整齊的隊伍,不像獸王的那些部隊總是夾雜著“雜七雜八”的種族,這支隊伍裡只有四個種族,並且排列得“涇渭分明”。行進在隊伍最前面的是身材胖碩的熊人,他們是整支部隊的先鋒軍同時也是隊伍里人數最多的,熊人在戰鬥力上有著天生的優勢,仗著皮厚肉多在戰鬥的時候他們幾乎可以不穿鎧甲,而天生的土性屬性又使得他們力大無窮,打起仗來他們絕對是戰場上最耀眼的;緊排其後的則是蛇人,蛇人沒有腳,行動只憑著身下的尾巴,雖然在外表上看來他們似乎是最瘦弱的,但卻沒有人敢真這麼認為,因為在獸人中蛇人的數量是極其少的,而造成他們數量少的最大原因就是蛇人有著一個近乎殘忍的傳統——不論貧富貴賤,幼年的蛇人在行成年禮的時候必須接受五人一組的生死大考驗,勝利者自然只有最後存活的那一名,所以最終能活下來的蛇人的作戰能力自然是很強的;虎人的隊伍排在第三位,畢竟是天生的王者之獸,他們的作戰實力無庸置疑;行進在最後、東張西望的則是狗人——純粹的狗人數量不多,隊伍中計程車兵大多是狼人與狗人結合後的後代,這些東張西望計程車兵雖然對戰爭的概念並不是很清楚,但卻也不能讓人小視,因為狼人是天生的戰士而狗人卻又是獸人中最為聰明的種族,兩者的結合體沒有理由不強大。
狗人士兵走得相當懶散,在步伐整齊的大部隊的襯托下這份懶散表現得更加突出。但是很奇怪的,雖然他們的行軍像是隨意的瞎逛,可就是沒人來說他們——甚至連他們的指揮使犬衛大人也不來說他們一句!
犬衛看著這些懶散計程車兵嘴角動了動,卻忽然又輕輕笑了起來,彷彿他們的懶散在他的眼中比什麼都值得表彰——這與他平時的行事作風很是矛盾,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他是在笑,但卻並非是因為士兵的懶散,而是因為士兵的懶散讓他不禁想起了三天前的那場戰鬥,或者說三天前與獸人叛軍之所以會交戰就是因為他們的懶散……
“仙女,”他摸了摸手中的一個黑色木匣子自語著說,“您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也會把它交還給那個叛軍首領的……”
而他手裡拿著的那個黑色木匣子的模樣赫然跟覺非的“一線牽”一模一樣……
中午,午飯時分。
一直站在城樓頂上四處張望的卡布衣終於“盼到”了獸神聯軍的來臨,看到他們浩浩蕩蕩的陣勢她反倒不怕了。不是因為她突然有了勝利的信心,而是因為她就是這麼個脾氣——在她看來,如果是躲不過的事情那她就不會去躲,甚至還會有著莫明其妙想迎上去的衝動。
現在,她就很想率兵衝上前去大殺一場,尤其是當她站在城牆上從中午一直等了兩三個小時之後這種衝動就變得更加強烈了。
“不可以衝動!”清荷拉住了她,“一切都按照既定計劃行事,此時不比平常,絕對不能冒失衝動!”
火舞點了點頭,雙眼卻又閃亮出了渴望的光芒。
另一方面,獸神聯軍的高層也正在緊張地討論著——與其說是“討論”還不如說是爭吵來得恰當一些。按照原先的計劃,他們要打的是閃電戰,也就是說部隊一接近敵軍就會發動最猛烈的攻擊,但是這一次也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首戰卻被耽誤了——原因很簡單,僅僅只是因為狗人部隊遲遲未到!
“不如我們乾脆直接攻進去吧,反正我們這麼多的人也不會怕了那些叛軍!”這是熊人的指揮使說的,雖然說得有點不負責任,但憑著他的老大熊神的實力估計也沒人敢怎麼反駁他。
但虎人的指揮使卻並不怕他,甚至還有些厭惡他——或者說他是厭惡所有的熊人,因為他是虎神的人——所以他很是不屑地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