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他卻還會時常做出許多天真的表情,那深藍色的眼睛更是被神族公認為世界上最純淨的心靈之窗。
只是,此刻的他卻顯得憂心忡忡,來回踱步間更是暴跳如雷。
“丟了一枚兵符,並且是那枚至關重要的兵符?!”
他的身前跪著一名妖冶刻薄的女人,半透明的宮裝讓她顯得十分誘人,只是此刻在她的臉上卻顯露著深深的惶恐。顯然,王子的發怒跟這名女子有關。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她的頭磕得猶如小雞啄米,急於辯解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是怎麼丟失的?”王子冷冷地看著女子,語氣比那眼神更冷,“你別告訴我是被別人給搶走的,而那個人又恰巧跑走了!”
女子匍匐著身子沒有作聲,預設了他的說法。
王子暴怒,手上神光閃現。
“不!”女子忽然大喊求饒,“那個人只有我見過,屬下一定會去把他給找出來的,請您相信我!”
“你這是在威脅我麼?”王子手上的神光更濃,他冷冷地注視著女子冷冷地說,“你是說如果我殺了你從此就再也找不回那枚兵符了是不是?”
“不……屬下不敢!”女子慌了,她因為恐懼而流出了眼淚,“屬下只是想將功贖罪,沒……沒別的任何意思……”
“嘿嘿……不過你這個寶算是押對了,這個時候我確實不能殺你。”王子對她揮了揮手說,“去挑幾個精明點的人吧,老頭這邊的事情已經讓我很頭疼了,如果你再有什麼差池,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對你的!”
女子行了一禮,邁著慌亂的步子退了出去……
覺非騎著小黑在快速飛行,但腦子裡卻一刻不停地在思考著。
在那深谷的流光溢彩之中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很強大的能量波動——這也是他之所以會對它這麼感興趣的原因——可是這些能量卻好像是凝固著的,既不能被收取也不能觸發魔法,似乎唯一的功用就是讓人陶醉。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他的自嘲,無技可施時候的自嘲。
他想要知道的是,這股能量究竟是外洩於結界還是自然本身就具備的,因為他心裡總是感覺當初在自己腦海中閃現的那道靈光應該跟這個問題有關。可是,在問過老樵夫之後這個問題還是得不到解答。
這令他很煩惱,就好像是明明擺在自己眼前的一盤菜自己卻怎麼也夠不著吃一樣,如果按照他一貫的個性他是非留下來弄個清楚不可的,可是這個時候需要他煩惱的事情不僅僅只有這一件,或者說比起其它的煩惱來,這件事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在想不出答案之後他就離開了,到亞拉去解決更重要的結果。
只是他又有些不甘,心裡總覺得這件事對以後的形勢發展有很大的關聯,可苦思冥想後又不知道究竟有什麼關係!
煩悶啊,煩悶……
古城風月,守城兵力五千。
對於劍魂世家的到來,守城大將並沒有感覺會對戰爭有什麼幫助,尤其是在他看過那前來幫忙的三千人馬之後就更加失望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個老弱病殘,甚至還有身懷六甲的孕婦!他曾在城樓檢視過聚集在城門外的埃爾德部隊,不說別的方面就光是數量上人家埃爾德就是他們的十來倍——讓兩千的老弱殘兵加三千老弱病殘的武道中人去對抗一支久經沙場的五萬大軍,其結果如何不用想也會知道了。
他現在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會一時衝動殺了那個勸降使者,這不擺明了是斷自己的後路麼,並且斷的還有滿城百姓的退路!如果早知道所謂的武道援軍就是這些人的話,那他絕對會毅然決然地在勸降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大人好像對這次的戰鬥沒有多少信心。”風染微微笑著,她的魅惑之力讓這笑容看起來十分嫵媚,“看您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是怕會輸麼?”
守城大將暗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想著不由就發出了一絲苦笑:“我擔心的不是我們會不會輸的問題,我只是在想如果戰敗了那滿城的百姓該怎麼辦,埃爾德素來有屠城的習慣,我只怕……”
“只怕滿城百姓死於非命對麼?”風染抿嘴笑著,伸手指了指身後的那三千武道援軍說,“您就放心吧,他們可都是不世出的武道高手,要不是看在劍魂世家的面子上還未必能請他們出山呢!所以大人大可不必過於擔心,水來了我們自然會有土去阻擋,將來了我們也會有兵去應戰——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簡單到甚至你都不需要親自去指揮了。”
守城大將心中一動,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