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曾經陽光少年的臉早已變得成熟無比,亞拉國王認不出他來也是情有可原了。
“原來是你,”亞拉國王似乎想起他來了,“你當時不是失蹤了嗎,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呢?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怎麼能容你胡亂搗亂呢!”
“啊?忘了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了。”覺非嘻嘻笑著,絲毫不見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樣,“不過我來這裡還真是有事,嘿嘿!”
對於他的這種無賴語氣亞拉國王是容忍到極限了,如果不是看在當初他曾代表亞拉出席魔法大賽的份上或許他早就已經下令殺人了:“有什麼事你就快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哦,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
覺非完全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是完全沒有理會他忍無可忍的樣子,依舊吊兒郎當地說:“喏,不就是找我的菲菲嘛!”
“菲菲?”
亞拉國王眉頭一跳,不由自主地將眼睛望到了美斯女皇菲菲那邊,而後者此刻早已是雙眼發紅只差沒哭出聲來了。
再也看不見這裡的人,再也顧不了身為一國之主的自己該有怎麼樣的威嚴,菲菲忘我地撲到了覺非的懷裡,臉上淚水汪汪:“覺非哥哥,你怎麼消失了那麼久?難道你就不知道人家會有多想念你嗎?難道你就捨得人家每天在這裡因為想你而流淚嗎?你怎麼可以就那樣一走了之再也不理你的菲菲了呢?!”
435z
菲菲整個人都撲在覺非的懷裡,把所有的相思都一股腦地化作了如泉湧的淚花打在了他的衣襟上,滾燙滾燙。
“這情景是否該讓我說‘遙想當年春衫溼’呢?”覺非撫著她的頭,把無限的感慨都忍在了心裡,開著玩笑說,“不過這事兒咱們還是回去慢慢再說吧,這裡這麼多人總歸還是不方便的。”
菲菲破涕為笑,從覺非的懷裡探出了頭小手不斷捶打著他的胸口,一副小女孩的模樣。
“好啦好啦,再這樣下去哪還有什麼一國之主的樣子呢?”覺非環視了一下週圍看得目瞪口呆的眾人笑道,“呵呵,因為高興一時忘情了,各位見諒見諒。”
然後他輕輕推開了菲菲,將目光投在了木裡?可的臉上:“我說,打落水狗的事兒能不能加我一份呢?嘿嘿,我最喜歡吃狗肉了!”
覺非的實力木裡?可是很清楚的,這一點從她的師父狐神那裡就可以知道,但她不確定覺非為什麼要這麼說,她不確定他的立場究竟是怎麼樣的。
所以她不置可否地哈哈笑道:“看來咱們還是同路人嘛,狗肉我也是比較喜歡的。”
覺非盯著木裡?可肥碩的身體,上下打量,看了半天終於嘣出一句話來:“呵,看得出來。”
木裡?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卻終究忍了下來:“小兄弟你真幽默!”
亞拉國王不知就裡,看著木裡?可吃憋的樣子忍不住悄聲問她說為什麼要忍著這小子。
“大家開開玩笑嘛,怎麼就上升到‘忍不忍’的大是大非問題上來了呢?”覺非哈哈大笑,牽著菲菲的手回到了她的位子上,“人生苦短,能開心自然就得要開心了。不過我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滑稽,如果真要說幽默,我覺得在座的各位當中最幽默的必定就是木裡?可皇后殿下了!”
木裡?可連連擺著手說:“說笑說笑,我哪裡能稱得上是幽默呢!”
“你要是算不上幽默那還有誰敢說自己幽默?”覺非忽然面色一正,右手食指一勾間那畫著人族領地地圖的紙張就飛到了他的手裡,“能在人族的好男兒們為國家為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偷偷去跟獸王聯絡割地事宜的人不幽默還有誰幽默?!一個能把割地獻媚說成是為人族利益而犧牲的人不幽默還有誰敢說自己幽默?!你已經幽默到極點了!”
他的話說得義正辭嚴,彷彿一把利刃,將木裡?可偽善的假面給劃開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哈哈哈!”木裡?可仰天長笑,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最好笑的事一樣,“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大家剛才都聽到了,我木裡?可何曾有過半點私心?我這麼做為的還不都是我們人族?!你不知道當前的形勢我不怪你,但希望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蠱惑人心,要不然可別怪我們將你罵作民族罪人!”
“啊……”覺非張大了自己的嘴巴,像是在展覽它一樣給眾人看了一遍,然後眨著眼睛無辜地說道,“大家看我這張嘴巴像是血口嗎?紅是紅了點,可誰的口腔不是紅的呢,大家說對吧。既然我的嘴巴不是血口那自然就不能說我是血